,结结实实摔倒在臭水沟里,二人心感不妙,奔将过去一瞧,果然是“风流而不下流”的王诗冲!
只见他半身泡在污水当中,头身上全是秽臭不堪的黑泥粪便,什么玉树临风形象什么潇洒倜傥气质全不见踪影,此时此刻,心高气傲的王诗冲公子,还比不上街边老乞丐来得好看。
见得强援到达,王诗冲胆气立马壮起来,指着玉楼月大骂。
胡枫左手捏鼻,伸右手把王诗冲从沟里拉上来,“王公子,可有受伤?”
“呸,老子铜皮铁骨怎会受伤,苍哥,胡师兄,你们来得正好,一把火将这玉楼月烧了给我出口恶气。”王诗冲检查全身,竟没摔伤,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周苍一脸嫌弃,正要出言讥讽,忽听街头有个窈窕身影奔过来,“大哥,大哥,可让我找到你了。”
周苍又惊又喜,迎上叫道:“三妹,你怎么也到了这里来?”
来人正是周盈,她得知周苍出门找胡枫师兄玩,竟也胆大包天偷偷溜了出来,只身寻到封丘县。
“我专程找你来的,大哥你好衰,出门玩也不带上我,是不是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三妹?”周盈奔得气喘吁吁,一张小脸气得鼓鼓的泛着红晕,用力捏着周苍的手睁大双眼嗔怒道。
“你误会大哥了,其实我也想带上你,只是爹爹不许,说一个女孩儿家那能在外游荡,大哥这才瞒着你走的。”周苍撒谎时心不跳脸不红。
“是真的吗?算你啦。咦,这满身污泥猪粪的人是谁。”周盈眼光转向王诗冲,一脸惊疑之色。
王诗冲光辉形象一朝丧,偏偏这时心仪姑娘出现,又恨又窘,巴不得重新跳回臭水沟里,连忙向周苍打眼色。
“哦,这人跟恶狗抢吃,被追咬不小心滑进沟里,我们见他可怜便伸手拉了一把。”周苍随口道。
王诗冲伸出满是泥巴的手在脸上一抹,臭气冲入鼻孔,几将他恶心得呕吐,他强忍下来,连连点头,哼哼唧唧表示感谢。
周盈耸耸鼻子,骨溜溜的眼光珠子转向胡枫。
胡枫脸现微笑,道:“小师妹好,师父身子好罢?”
周盈道:“爹爹身子很好。你就是胡枫师兄?”练武姑娘家就是不知害羞,眼睛上下打量着胡枫。
胡枫离开师门时,她还只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加之周门弟子众多,出出入入,除了特别出类拔萃的几个大师兄她认得,其余大部分甚至连脸也没见过。
“是的,我是胡枫,几年未见,小师妹长这么高,变成一位大姑娘了。”
“哼,我本以为你是个大叔,没想到这么年轻,骤看起来感觉我哥比你还大呢。”
周苍:“……”
“小师妹嘴巴真甜,把我夸得都不好意思。”胡枫的笑容中果然透出些少羞涩。
“这那是夸哦……”
周苍本想责骂周盈一顿怪她乱闯,未想根本插不上口,与王诗冲大眼瞪小眼,站在一边看两人眉来眼去,胡枫感觉不对劲,连忙道:“小师妹你老远到来,肯定又累又饿了罢,师兄做东,请你到酒楼去吃饭。”
“好吖,这才像样嘛,不似有的人就知道自己胡吃海喝。”周盈说着,得意地瞪了周苍一眼。
王诗冲一身脏污,想跟上又不敢跟,周苍暗暗偷笑,大声道:“胡师兄,不如咱们去九鼎楼尝尝鲜?”
胡枫道:“正有此意。”
王诗冲为人相当醒目,领会得意思,不顾大街上众多诧异目光,一路狂奔回客店,洗梳一番,换上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又朝九鼎楼奔去。
九鼎楼开在封丘县城最繁华路段上,王诗冲到达时正是傍晚饭市时刻,酒楼里人声鼎沸,酒肉飘香。
他上楼找到周苍三人的座头,放慢脚步走近,故作惊讶问:“周盈姑娘,你怎么也来了封丘?”
周盈埋头吃得正香,忽感一阵秽晦之气逼近,抬头看见王诗冲,满脸嫌弃,“王公子,你身上有什么味道,怎么那么臭?”
王诗冲满脸笑容僵住,大大的尴尬写在脸上,周苍忙替他解围,说道:“三妹,你说话不知婉转一下吗,多伤人哪,王公子身上这股味儿可是换来胡枫师兄大功一桩呢。”
“是吗?”周盈拉紧的脸放松下来,“胡师兄,你立下什么大功?快讲来听听。”
胡枫根本不知周苍在胡扯啥,无奈地道:“还是由你大哥来说吧,自己说自己功劳未免有自吹自擂之嫌。”
周苍拉王诗冲坐下,将一条鸡腿夹到他碗里,说道:“昨日下午胡师兄接到报案,说是东郊林子里有人困在树顶上下不来,我们立即赶过去,那树足有二三十丈高……”
“有那么高的树吗?”周盈不信。
“嗯,肯定不低于二十丈,没人敢爬上去,正当大伙儿束手无策之际,王公子挺身而出,自告奋勇爬上大树,只见他如猴子一般灵活,三五下手脚就爬到树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