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相貌,越看越觉得像,“难道世上真的有起世回生?”蒙头神君没有回答,他也在沉思着这个问题。
“许堂主。”卢鼎向许秀中招了招手,“你看这人像谁?”
许秀中迟疑了一会道:“圣使与几年前的周苍……相貌上有些相似,可是从他眼神之中,我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爹爹,女儿下午曾与之打过照面交谈,不觉他认识我,且其神情毫无作伪之处。”卢云芳道。
卢鼎也有此感觉,圣使言谈举止自然正常,可神君却一口咬定,让他不得不起疑,当下让手下搜身查验,不想从其怀中搜出一张写着身份证明的铭牌:大理寺断丞钟六,另外还有一张押送犯人的文书。
各人都蒙了圈,圣使是大理寺的人?
卢鼎更是倒抽一口凉气,难道仇人起死回生,不但入青莲教做极乐圣使,还在大理寺任职?大理寺派他来女舍又出于什么目的?
“只好等他醒来再行逼问,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蒙头神君道。
连见多识广的蒙头神君亦毫无头绪,瞬时间屋内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万籁俱静的大殿突然被几声女子惨呼打破,紧接着脚步声响,殿门口闯入一群人,一群脸无表情的白衣人汉子。
殿内众人无来由感到一阵寒意,只因这群不速之客脸上都带着浓浓杀意。
“来者何人!”副堂主许可馨立即奔上喝问。
领头的白衣汉子进殿后抬起他那颗高傲头颅,仿佛屋顶有美图佳画一般,其身后一个竹竿般、左臂断了一截的疤面青年走上三步道:“江南庄少主韦省是也。”
“韦省?原来你还没死。”
“呵呵,死,我没报仇,怎么能死?”韦省冷笑两声道。
“那你还回来送死?”许可馨冷冷道。
“送死?本少爷这次回来可是要夺回莲花池,血洗女舍,以告慰我爹在天之灵。”韦省一字一句道,脸容逐渐变得狰狞。
“我还以为是谁那么大的口气,要血洗女舍,原来是本姑娘曾经的手下败将,一个连续克死两任妻子的饿死鬼!”许可馨讽刺道。
韦省没跟她多扯,眼光在大殿内转动,发现躺在板床上的卢夫人,当即走上几步叫道:“卢老太,你躺……你……”只见那卢夫人一动不动,双眼闭合,脸色白惨惨,四肢僵硬,显然死去已有一段时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韦省仰天大笑,“卢老太,都不用我出手,老天已将你收走,正所谓天作孽,不可活!”
“住口!不准你乱说。”卢云芳护在母亲身旁指着韦省叫道。
韦省打量了卢云芳一眼,“我乱说,嘿嘿,卢小姐,若不是你家阴鸷事做多,你哥怎么会早早归西?若不是卢家狼心狗肺,你爹怎么会被人咬断命根成了太监?若不是因果报应,你娘怎会暴毙于此?”
本来卢家被人如此侮辱,蒙头神君早该出手,然他这时犹如听不到,一动不动站立当场,青莲教及卢鼎带来的众人皆以他为首,都没敢率先动手。
“你……你……”卢云芳气得花容失色,“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不大又怎敢闯龙潭虎穴?卢小姐,卢老贼伤天害理的事做太多,小心你怀中小姑娘也活不了多长时间。”韦省可能不知道那是皇帝老儿的骨肉,竟然诅咒起公主来。
“大胆狂徒,你找死!”许可馨见贵妃娘娘和小公主受辱,再也忍不住,抽出九节鞭指着韦省叱道。
这时韦省突然发现太师卢鼎也在,双眼喷出烈焰,暴喝道:“卢老贼!原来你竟然也在此地,好,很好,省得我多走一趟,天意,天意啊。”
卢鼎冷冷地道:“韦省,上回让你侥幸逃脱,这回该把狗命留下来了吧。”
一声虎吼,韦省飞身扑向卢鼎,许可馨手中九节鞭一抖,拌向韦省,韦省咤喝道:“贱人,那便先要了你狗命。”举起手中判官笔,径直砸向许可馨脑袋。许可馨侧身退避,节鞭甩出,卷向敌人腰身。两人兵器一刚一柔,一长一短,便在殿内剧斗起来。
本来判官笔以点、戳、刺、挑等轻巧招数为主,打、砸、劈、盖、压等招数为辅,韦省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判官笔刚猛有力,横掠竖砸斜劈,每一招都带出呼呼风声,直把笔当棍使。
许可馨步法灵活,身形飘忽,手中九节鞭指东打西,变幻莫测,大有以柔克刚之势。
神君迟迟不出手,卢鼎猜知敌人当中有极厉害的角色,指着傻苍道:“先把他绑了,稍后再核实身份。”
青莲教自堂主以下,没一人听命,毕竟傻苍可是教主派来的圣使,她们那敢轻举妄动。最后还是卢鼎带来的人动手绑了傻苍并拖至墙角。
高傲的白衣人头领发出一声短啸,身后白衣人齐声叫喊:“杀!”手持兵刃,对着殿内的众人砍杀起来。
许秀中叫道:“姐妹们,都给我上!”挥剑斩向一名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