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便杀,何必难为邓老爷,邓老爷与我们绝不相干。”
范摇光嘿嘿冷笑道:“还真有义气,果然是江湖好汉,义字当头,可惜哪,人家可不领你们的情。”盗魁喝道:“官逼民反,我们不得不反,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造反之事邓老爷丝毫不知情,你要治罪,尽管治我们便是,不要连累无辜。”
邓德连忙道:“对,对,我不但不知情,还不认识他们,他们在我府中被捕,只是凑巧,只是凑巧。”
范摇光微微冷笑,突然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莫神行,你想将一切包揽上身,保得幕后主使,想法很好,只可惜又怎能瞒过我们双眼,邓德,你钱赚多了,安逸生活过久了,胆子便大起来,竟然打起黄袍加身主意,实是太过不自量力。”
邓德惶声叫道:“草民不敢,草民打死也不敢哪,请范总管明鉴。”
范摇光双眼盯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邓德,本来你窝藏钦犯,意图谋反,老哥调动京城里的关系,或许还可压下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派人上京待机行刺皇上。”
邓德大吃一惊,问道:“什么……什么行刺皇上,那里有……有这事,我……我……”连说几个‘我’字,再也说不下去。
范摇光又是一声长叹,脸色黯然,徐徐道:“邓德,邓德,幸好那刺客在路上便被我们无意捕获,要不然等得上了京城事发,我们广东路不知有多少人掉脑袋哪。”
邓德呆了一呆,刹时间明白自己遭人陷害,一改先前害怕惊惧神情,大声道:“范总管,捉奸在床,板上钉钉,你凭什么说我派人行皇上?”
范摇光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说你行刺皇上,硬把造反的帽子扣在你头上,是那杀手亲口招供,说是受你委派,你要申冤,在大理寺吴大人面前申冤罢。”
邓德全身颤抖,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有人想害我,有人想要我死,便给我戴下这一顶行刺皇上、伺机造反的帽子,哈哈,哈哈,你们要害我,随便安一个罪名杀了我便罢,何必如此苦煞心思,你们做得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给我安下这么一个天大逆反罪名,反而是最大的败笔,有谁敢轻易杀一个反贼,上有青天,下有包拯,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们谁也不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