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在那里?那里有药?”
陈孤芳眼光下移,傻苍立即明白,“你怀里有治内伤的药?”
瞧见陈孤芳头微微动了一下,傻苍道:“这……这……那……那不太方便吧,男女授授不亲呢。”
陈孤芳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吐了几升血,命在旦夕,傻苍犹豫一会,救人要紧,当即揭开被子,轻轻伸手入怀,但觉里头崎岖不平,又软又鼓,却那里摸到什么?
陈孤芳苍白的脸上突然有一丝红晕,双眼却闪着恼怒光芒,傻苍无奈又伸手摸了一通,仍然一无所获,不禁急道:“女侠,我摸不着那里有药啊。”
“臭小……药……裤袋……”陈孤芳憋足力气说了五个字。
药不在怀里?傻苍大窘,平白无端占了人家这么大便宜!只是这时候也容不得多想,把整张被子揭开,小心翼翼从她裤袋里掏出几个小瓶子,确认后,傻苍倒出三枚颜色各异药丸,端来茶水喂她服下。
服下伤药的陈孤芳沉沉睡去,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傻苍坐在一旁心想,陈女侠让我回屋避险,跟我在黑水庄内主动躲进囚室有异曲同工之妙,要是往外逃,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冷面神的毒手,只怕这时已成为两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也不知陈小姐他俩可躲到安全地方未有?
陈家主仆下人早已逃之夭夭,诺大一座陈宅静谧得可怕,只远处深巷中偶然传来几下犬吠之声。过了良久,四处鸡啼声起,天将黎明,傻苍却迷迷糊糊打起磕睡。
待睁开眼,日已西斜,屋内一片光明,脸盘架上的红烛还在燃烧,灯笼也仍发光亮,只是这时候,任何光亮都无法与太阳争辉。
傻苍暗暗诧异怎如此能睡,去看床上的陈孤芳,发现她还在熟睡,脸上有了血色,呼吸平稳有力。他放下心,出屋找吃的。
六具尸首还静静躺于院子中,地下血渍已干,引来成群成群的苍蝇,傻苍摇摇头,走进西边的厨房,生火煮了一锅用料十足的葱花牛肉面。
傻苍吞了吞口水,端着一盘香喷喷牛肉面进房,发现陈孤芳仍在熟睡,轻轻叫了几声不醒,心想让她多睡些时间,当下便一个人狼吞虎咽起来。
第二日早,傻苍做好早餐回来,发现床上空空,陈孤芳影踪不见。他吃了一惊连忙把碗放下,出屋寻找,却那里能找到?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屋里,面壁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