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鸡。
这老头儿是敌是友?
老头儿听到韦省发笑,阴沉目光转向他。
周苍暗觉不妙,只是没等他动手,已见那怪老头甩动脑袋,随即,他下巴一丛长须卷向韦省,勒住他颈项。
周苍知道只要迟半刻,韦省的下场便如钱唐光一般,落得个尸首分离的惨状。连忙跨前一步,手中钢刀斩向长须。
这一刀早有预见性,出招甚快,刀锋斩在长须上。
令人意外的是,一丛长须十分柔软兼有韧性,刀锋那里斩得断。
可谓斩不断,理还顺。
这不,那刀身,顺着滑溜胡子下滑,切向韦省脑袋。
周苍急忙收刀,人不动刀尖却转向,刺向老头胸口。
这一手法原是周家祖传剑法中的一招,名为“串烧落日”。
呃,名字是不是有些现代感?
没错,周家的先人就是具有超前意识。
这一招本来就怪异,还是剑招刀使,更令人不防。
刀来得快,怪老头咦了一声,把身侧让,躲开刀尖。
周苍把刀一横,剖向对方脑门,喝道:“放人。”
“啧啧啧,放人不是不可以,得要看看你本事。”老头儿怪叫道。
周苍一声不发,一柄钢刀上下翻转,舞出道道银龙,围绕着怪老头身周旋转,那怪老头儿一副老态龙钟模样,然而身形却是异常灵活,如一只猴子上跳下窜,躲避刀锋,时不时还拖着韦省往刀锋来路上挡。
可怜的韦省,如一个孩童般被甩来弄去,脖子被勒得紧,别说呼喊了,就连呼吸也困难,满脸通红。
本来就虚弱的他,这时一只脚更踏进了鬼门关,另一只脚也已离地。
周苍加紧出刀,猛然间刀锋一歪,削向老头儿脑门。
这一下毫无征兆,加之老头儿须上卷了一个大活人,躲闪间终不如平时灵活,头顶仅存的几缕头发,被齐根刮了去,整个儿变成了秃子。
怪老头一摸脑壳,触手惊心,仅存的头发荡然无存,恼得哇哇大叫起来,“臭小子,老子跟你玩玩,你却不知死活,看我不把你脑袋拔下来当球踢。”
说完,他胡须摆动,将韦省甩飞出去,他这力度甚大,韦省一瞬间便不知飞到那儿去,连落下的声音也听不到。
接着,怪老头将手中钱唐光的人头一脚踢飞……
周苍暗想坏了坏了,那混蛋就不给勒死,也要摔死。
还未等替韦省担心完,周苍便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逼得他连退几步,纵使他退得快,脸庞仍给怪老头的须尖拂过,刮破了皮肉,立时鲜血淋淋。
没了负重,老头子如下山的野猪,咆哮着将胡须卷来甩去,激起的风潮把落叶盘旋飞舞,飞沙走石。
周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撑不了几个回合便连遭凶险,右臂被黑须缠上险些整个儿扯离躯体,钢刀也被夺走,甩将回来,把他的发结割开,无数发丝飘扬空中。
“哈哈,狗蛋,爷爷先将你的头发拨光了再取你狗头。”
周苍咬牙苦斗,怒叫,“发你娘的春秋大梦。”
话音刚落,周苍脖子忽紧,已是被长须勒上。
“是吗,咱就先看看你光头的模样。”怪老头将周苍扯至身前,伸手抓他头发一扯。
顿时一缕头发连头皮被拔了下来,周苍惨哼一声,暗道我命休矣。
混乱痛苦中他想起“周氏擒拿手”中有一招“猴子捞月”,脑海里灵光一闪,何不学一学郭丽莺姑娘?
当下强忍着闭息,假装晕厥,两手下垂,停止挣扎。
站一旁目睹全程的郭丽莺吓呆了,心中混乱之极,怪伯伯不是死了吗?怎地又爬出棺材出现在这?
难道诈尸了?
没等她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便见周苍被怪伯伯的胡须勒死,心急之下大叫:“怪伯伯,别杀他!”
怪老头桀桀怪笑,露出掉了大半牙齿的巨大口腔,“嘿嘿,先拔光头发,再拔下他头颅…”
“哎呦!”
怪老头说着说着忽然一声大叫,感觉胯下传一股难以言明的痛楚。
原来是周苍趁其放松警惕之际,伸手悄悄摸向怪老头儿的要害,一捞就捞着。
“姥姥……我勒死你这个混蛋!”
怪老头痛得弯下腰,怪叫着抽紧长须。
周苍用尽全力要捏破蛋蛋,奈何脖子快被勒断,体内浊气出不得,外面新鲜空气入不得,手上力量渐渐变弱。
“怪伯伯,他是我的恩人,你快快放开他!”郭丽莺奔将过来,伸出手欲解开周苍喉咙缠绕的胡须,不过她马上知道这完全是徒劳无功,眼见周苍舌头都要伸出来,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突然一口咬在怪老头的耳朵上。
胯下痛楚减弱,怪老头正欲把这可恶的掏蛋家伙脑袋拔下来,未料耳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