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陈明凑过去看了一眼。
“不过我还在继续伪装,至少这样能让我在回家的时候少受点皮肉之苦。”
“虽然这影响不了他在酗酒之后把我打到行动都困难。”
千面说着,抬起了头,将目光从放在腿上的罐子上转移到了陈明的脸上。
然后他就看到了陈明靠在窗户边上歪着头一副听废话的模样。
“哎,我都死了,你就不能听一个死人把事情交代清楚吗?”
“伱都死了,能不能赶紧的,我外面还有事情要做呢。”
“你看的出来这个意识的空间时间过的很慢吧?好歹听我把遗言交代清楚吧?”
见陈明还是那副态度,千面那点残存的意识只能妥协道:“行吧,我说快点。”
“后来我也会给自己进行更进一步伪装,我学了一些化妆和变装的手段,伪装成陌生人重新开始找人玩玻璃珠。”
“我从当初仅剩的那一颗玻璃珠开始,重新赢来了更多。”
“不仅是玻璃珠,还有钱。”
“我把所有玻璃珠都藏在了其他的地方,把钱也全部藏了起来。”
“就这样,我还算幸运的活到了成年的那一天。”
“就在那一天,我带着一把小刀,把我这些年赢来的玻璃珠和一张储存着足够把我从小养到大的钱的储蓄卡拿回了家里。”
“我把卡给了父亲。”
“他完全没在意我另一只手上的玻璃珠罐子,只在意我给他的那些钱。”
“他头一次夸了我,然后带着钱出去了一个下午,回来的时候……”
陈明突然插嘴道:“我猜他一个下午就把钱全部输光了,还继续问你要,你不给,他就骂你,还想打你。”
“……有烟不?”
陈明利用精神力在这片空间中制造出了一小盒现实中他见过的烟,递给了千面。
“十四军团内部特供的烟,好东西啊。”
千面抽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陈明顺手帮他点了个火。
千面闭上眼睛抽了一大口,在缓缓地吐出烟圈的时候问道:“这是个很老套的故事,对吧?”
“对。”
千面又抽了一口烟,十分平静地继续讲述道:“他想打我,想从我身上找到更多的钱。”
“而我在咬断了我自己的一条手指后,拿出了刀。”
“我已经是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了,哪怕手受着伤,我也很轻松地就打过了那个酒鬼、烟鬼、赌鬼。”
“我挑断了他的手筋腿筋,切掉了他用来惨叫的舌头,把我这些年挨过的打,受过的苦都还了回去,”
“最后,我把我这些年赢回来的玻璃珠,一颗一颗地全部塞进了他的胃里。”
“就像以前他把玻璃珠塞进我胃里一样。”
“看着玻璃珠塞满了他的胃,塞满了他的食道,直到根本塞不进去的那一刻。”
“我很开心。”
“我很满足。”
“就在他死了之后,我觉醒了灵能。”
“我的灵能不只是可以复刻其他人的灵能,我还可以复刻其他人的一切,包括身高、样貌。”
“只是灵能者才会有具象化的产物,也就是那些玻璃珠,具体名字应该叫心聚灵珠。”
“我处理他的后事倒是挺简单的,直接对外说他是喝酒喝死了,也没人说什么。”
“反正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根本没人怀疑我这样一个所有人眼里的好孩子说出的话。”
“后面还有些他之前欠了钱不还的债主找过来,他欠的钱我当然能还,我也还了。”
“有一些不长眼睛想找我麻烦的人我也杀干净了。”
“我本来打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的。”
“但就在我离开之前,有人告诉我,父亲是因为赌博输了太多的钱,为了钱,他去信了左径。”
“我当时已经是个灵能者了,我知道我有能力,所以我选择了去调查左径。”
“当时的我发现表面的左径只是幌子,真正的左径,是一个隐藏于帝国中的被多方资助的强大势力。”
“所以我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加入左径。”
千面的这句话刚刚出口
周遭的环境突然模糊了一瞬间,就好像出现了片刻的乱码一样。
千面没有对这样的情况有任何的表现,不过他显然也看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不再继续坐在床上,而是站了起来。
就在他站起来之后。
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彻底地变化。
从之前破旧小楼的阁楼,变成了一个地下室。
形状和构造,很像是陈明待过的那个左径位于咖啡馆地下的据点。
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