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和阿尔法拉克闭目冥思。

借此机会，李道显问起此前他在意的问题：“阿尔法拉克所说的污染是指什么？”

袁华有些惊讶：“你不知道？那我解释一下吧。每一个巫师能够承受‘律’的多少不一，但一定是有上限的。”

“所以……如果在容纳到上限之后，自己没有办法将感悟到的‘律’编织到足以引起质变的程度，就基本和规则巫师无缘了。”

“这也是为什么，阿尔法拉克这一类的巫师，认为每一个‘律’都需要精挑细选。除非他们已经能够找到‘律’之间的联系，否则往往不会草率的领悟掌握‘律’，并将这些没有联系的‘律’，认为是冗余在灵魂中的污染。”

袁华看了一眼李道显，继续解释道：“这一部分巫师认为，如果想要成为规则巫师，就需要有一個明确的方向，并且所有的律都要往这个方向去拼凑，最终完成规则的拼图，获得晋升规则巫师的钥匙。”

李道显点点头，对于‘律’有了新的认识。

但是他也同样听出了袁华语气中对这种看法的不屑，于是问道：“难道不对么？”

“什么是明确的方向呢？又怎么知道当前的‘律’是不是需要的拼图呢？”

袁华接连两个反问。

但是他没有等李道显回答，就说道：“任何经历，都是自然的选择，每一个看似矛盾的‘律’，可能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就会被串联而起，发挥相辅相成的效果。”

“刻意去追寻，反而可能会走向死路。”

“原来如此，感谢。”

李道显点点头，袁华的话明显带着所在学派的观点，这种观点是否正确需要辩证的来看，但是也极具借鉴意义。

听了袁华的话，李道显反观自身，因为系统的关系，自己掌握的‘律’绝对不算少。

但是要说全部能够联系起来，似乎也有些勉强。

李道显思考着。

袁华也没有打扰……

不一会，阿尔法拉克和凯瑟琳相继醒来。

刚睁开眼睛，阿尔法拉克不禁感叹：“如果不亲身体会，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的作品……”

这时他也知道，为什么导师们会如此夸赞一个作品了。

凯瑟琳也啧啧称奇，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作品会出现在一场限时的比赛中。

李道显天赋再高，也只是正式巫师等级，但是这个作品，却的确不像是这个等级能够做出来的。

尤其是在自己窥见规律融合的那一刻，凯瑟琳浑身上下，都因为看到了那个方向在感觉到喜悦。

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虽然启示树不能像诡婴血肉一样，直接让体内的“律”发生畸变，但是相对于无法控制，并且方向不确定的畸变，这种能够窥见方向的感觉，明显要比诡婴带来的效果更胜一筹。

如果要是按照魔法物品划分，凯瑟琳认为启示树至少是高级魔法物品。

这就像是开了一个头。

而后，凯瑟琳、阿尔法拉克、袁华，也相继分享了自己的在上一轮的作品。

几个人一边聊着自己的看法，交换着彼此的意见。

在兴起时，也会熬制魔药试验想法。

理念相左时，也会通过实际操作，佐证自己的观点。

在辩驳和交流的过程中，时间流逝的飞快，每个人都收获颇丰。

李道显也借此机会，好好“借鉴”了一下各位的熬制魔药的手法，并且在思考是否有融入到自己手法的可能。

很快，宴会也接近尾声。

就在起身告辞的时候，凯瑟琳突发奇想，提议道：“要不，一起照张相吧？”

这个提议几乎在瞬间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包括袁华。

凯瑟琳从口袋里拿出魔法相机。

几个人站在一起。

漂浮起来的魔法相机自动寻找角度，开始咔嚓拍摄，又飘回到了凯瑟琳的手中。

几个人凑到了一起，凯瑟琳和袁华两个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将相片洗了出来。

每人一张——

李道显和袁华站在中间。

李道显一脸笑意，袁华高傲地抬头，并侧向另一边。

凯瑟琳在李道显的右手边，踮起脚想要揉李道显的头发。

阿尔法拉克在袁华的左手边，一脸憨笑，摸着自己的脑袋。

每个人收起了自己的照片，再抬头看着彼此，只觉得亲近了很多。

“有机会再一起聚聚。”

“当然。”

“没问题！”

……

临走前，凯瑟琳熟稔地走到操作间储藏室，仿佛进货一样，提溜起两桶狂麦汁，收入口袋，然后潇洒的挥手告辞。

袁华也毫不客气，有样学样地装了两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