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将整个火车站里里外外排查一遍,目前各趟列车已经停止运输,晚饭过后,连同咱们在内的所有押送日军全部在校场集合,说是要临时编进海州站警备队之中!”
“如果是这样,咱们的计划就全部被打乱了!”
“急什么,我心里有数!”曹大宝说道,第二次接头的时候,曹大宝告知兴日会成员,地点定在海州车站,只是选择的狙击手的位置不好贸然靠近,但是对方却说一切由他解决。
徐州是津浦铁路和陇海铁路的枢纽,物资经过徐州之后若想出海则需要经过海州,由于日军的大扫荡尚未结束,所以为增强守备力量,许多经过海州的押送日军被截留下来。
晚饭过后,大约有三百余名日军在校场集合,其中就包括侦察连第二组的6人。
出面训话的是一个日军中尉,在训话结束之后,开始分配各自的位置,曹大宝这一批从砀山过来的正好分到车站南门的两座哨塔以及南侧工事之上。
其他人都感觉是天上掉馅饼,但曹大宝并不认为这是巧合,从与接头人的对话中不难判断出对方是海军,那么这个负责分配位置的日军陆军中尉也应该是兴日会成员。
第三天一早,火车站的所有日军全部开始巡逻警戒,临近中午时分,从大浦方向驶来的列车缓缓减速进入站台。
曹大宝站在哨塔之上,隐隐约约能看见原本站的松松垮垮的鬼子军官顿时站的板正。
海州之间大浦的火车是按照东西方向运行,所以车站的只有南北两个大门,哨塔距离一群小鬼子所处的南侧站台大约有800步,这是实地测量的距离。
800米的距离无论是谁,无论使用何种枪械都无法保证命中目标,不过相原贵大要想乘车就需要出站台往南走,而乘坐车辆停留的位置距离哨塔大约有400米。
火车停稳之后,随着车门的打开,为首的少将军官没动之外,其余小鬼子军官也一个个的都没动弹。
“嘿,这怎么跟想象中的场景不一样,按理说来的是大人物,怎么一个个的好像都不待见的样子!”一名战士纳闷道。
“谁知道呢?我还以得比见到亲爹还要亲呢!”
为首的鬼子少将来自徐州,乃是二十一师团参谋长,当即上前说道:“舟车劳顿,您一路辛苦,我部师团长正督促清乡战事,无暇分身,只能嘱托我前来!”
口中虽有说辞,但天皇特使沿途的各地主官均没有露面,日本有一不成文的规定,那就在外驻防的将领不可与日本天皇有私下往来,一切需经过军部。
许是信佛的缘故,相原贵大双手合十,身躯微微鞠了一躬,随后在引导之下向着站台南侧停靠的车辆走来。
护送相原贵大的车队正对着南大门停靠,前后各一辆卡车,中间则是所乘坐的小轿车,而侦察连在两侧哨塔各有一名狙击手。
随着相原贵大一行人靠近车队,前后两辆卡车开始打火,曹大宝手心捏了一把汗,虽然左右两侧都有狙击手,但是距离过远,失手的几率大,距离车辆过近,前方的卡车容易遮挡视线,所以时机必须选好。
随着噗嗤一声轻响,装备消音器的九七式狙击步枪射出的子弹正中相原贵大的脑门,尸身应声到地,身边的小鬼子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紧随其后,另一名狙击手将前车驾驶位的小鬼子击毙之后,破碎的车玻璃声才将鬼子惊醒,海州的鬼子主官森井贵之急的几哇乱叫:“八嘎,有敌人!”
为首的鬼子少将一把扑在相原贵大的尸身之上,似乎还没能从惊骇之中反应过来,他本就不想来趟这场浑水,奈何二十一师团的师团长不愿意出面。
“有刺客,快快滴向站内支援!”曹大宝站在南门口冲着外围工事上的小鬼子喊道,听到叫喊声的小鬼子下意识的往火车站内跑来,却没发现曹大宝一行六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朝着南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