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是普利斯特利从身后给了我一个拥抱。
???
我第一反应是伸手抓向一旁放在案板上的刀具。
虽然不够锋利。
梅洛教过我的技巧在我耳边再次响起,我脑中浮现了普利斯特利脖子的模样。
……但后续怎么办呢?
这还是不去思考我能不能用这么钝的刀子做到割断它脖子的前提。
不对。
还是安抚它割个口子放血比较好。
“真的忍不住的话,”我特意放柔声音,跟之前夹子音一样,“你可以直说,我知道你一直忍耐到现在已经十分辛苦了……有时候我们不应该对自己要求这么高,一直绷紧的弦只会断掉,有松有驰这才比较好……”
得了,这下是真的在引诱对方了。
为了安抚它,我还身上拍了拍将鼻翼埋首于我散落的发间的普利斯特利的毛茸茸的脑袋,就像安抚加布那样道,“你已经努力过了,会有这种想法控制不住自己不是你的错……”
普利斯特利灼热的呼吸喷在了我的后颈露出的肌肤上。
它在深呼吸。
……要有臭气弹就好了。
“……他们咬过你哪里?”
显然是在问我被抓的那次。
“……”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啊!
感觉怎么回答都很危险!!
怎么办?!
我僵住思考着。
可以说我没有被咬……只是莫名其妙被救了吗?
又不是傻子。
普利斯特利现在目前只知道我血液的影响力,目前应该想法还是被咬伤大出血之后血导致了它们失去理智所以厮杀起来……不对吧,其实就和加布阿尔一样,多少也意识到我肉很香了,只是一直忍着吧。
毕竟它又不知道我能快速痊愈,给它看到的两次伤口都是小口子,很快就能止住血的那种。
又或者是不愿意放纵自己的欲望让自己堕落之类的理由。
“不是咬,”我僵硬道,“那只鹰抓我的时候双爪穿透了我的腹部……”
普利斯特利的爪子落在了我的腰腹处,像是压抑着情绪,又像是不带感情,就连往常的温和伪装都褪去,只是冰冷道,“是这?”
不知道它想做什么的我只是略带紧张道,“没那么中间,在腰侧。”
我知道狗的体温是比人类要高的。
但我第一次知道出自寒冷的北原狼也是这个灼热的温度。
它几乎可以算是捏在了我的腰侧。
……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会痒啊!
而且还会暴露我腰间的肉因为缺乏锻炼有些松弛的秘密!
“没有。”普利斯特利让我毛骨悚然的低语响起,“没有伤疤的吗?”
眼见卖血就要变成卖肉,我急忙捏住了它的手。
“当然没有,你捏错边了——不对吧,你忽然动手动脚到底想干什么?说加布现在缺失教养,你做得事情更没素质吧?这样对待一个雌性就是你的礼貌吗?”
慌得要死的我只能虚张声势着口不择言,“亏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跟这些控制不住本能的愚蠢众生不一样的呢,自律苛求自己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是注定会赢到最后的名留千史的伟大家伙,结果你就在这杏骚扰一个雌性吗,对得起你自己自己的远大目标和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吗!”
其实这个怀抱比起那种暧昧的倾向,更有种动物捕猎时咬住对方后颈的既视感,而普利斯特利展现出来的也并不是那个意思。
要说这算是性骚扰的话,我可能已经足够被挂起来裱上百次了,毕竟我都怎么对阿尔的……
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慌了,除了扯道德大旗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其他办法。
还在绞尽脑汁如何一边吹嘘他平日里的做派,一边道德绑架它不能这样对我这样动手动脚,就听到普利斯特利道,“抱歉。”
但它依旧没有松开手。
“我想知道你上次伤得到底有多严重。”
我死死捏住它的手,“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我明明都这么努力想忘记这件事了!你还试图揭开我的伤疤吗?!一定要我回忆起当时自己无力反抗的可悲模样吗?”
说到后面我都有点真情实感了,声音出现了把自己都骗过的哭腔,“……况且,真的很丑很狰狞,别再让我回忆起那场噩梦了。”
不然我只会出现更加严重的反社会倾向的。
“……”
普利斯特利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忽如其来的一拳打断。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加布阴沉着脸给了自己亲哥结结实实的一拳。
被这一拳击退的普利斯特利松开了我。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