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弥漫在咖啡浓厚的香气,与我经常闻到的工业香精味似乎有所不同。
“上午十点二十三分醒的。”
“……”我看了一眼被夕阳染红的窗外。
又是一个不需要睡觉的。
我打开了餐桌上的袋子,看看会给它们给这样身份的家伙送什么食物。
打开盖子我就看到了肉排。
应该是牛排。
哇,这就是特权主义吗?
我感叹着合上了盖子。
普利斯特利盯着我,带着些微笑意,像是在微笑一样,“你不吃肉吗?”
那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吃啊,”我拿起饭盒走向微波炉,“冷得不好吃,得热一下。”
普利斯特利没有出声。
盯着微波炉的红光,我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微妙的感觉是什么。
就像加布无视当初来家里装修的海狸队一样。
是食肉动物对食草动物的轻蔑吗?
说起来阿尔也差不多有这种倾向,只不过它嘲讽过的动物太多了,倒没这么明显了。
应该说小猫咪平等的瞧不起众生,没有特别的针对谁。
而加布和它这位哥哥似乎并不是这样。
也对,从小就吃肉的它们根本不可能跟食物平等。
就像即使我觉得那些动物很可爱,但我依旧并不排斥吃它们的肉。
如果我一开始为了伪装回答加布和阿尔的是我不吃肉呢?
它们对我的态度还会是现在这样子吗?
“叮——”
微波炉的提示音让我从乱想中回过神来。
我端出自己的晚餐,坐到餐桌前准备款待一下自己的饥肠辘辘的胃,任由普利斯特利注视着我。
反正加布说过它没打算关我。
当我咽下最后一块肉的时候,我听到普利斯特利终于开口了,“当你进食的时候,你不会想起自己被食用的经历吗?”
太生了。
我果然还是不习惯半生不熟的肉。
“不会。”我盯着盘中血红的液体,放下了刀叉,“下次我的牛排可以不可以多煎一下,我最多只能适应七分熟。”
“可以。”
“你准备什么时候将阿尔放了?”
“已经让它回去了。”
“不能让它来看我和加布吗?”
“看他自己的意愿。”
“……”
想到昨晚熏得我眼泪直流差点晕厥过去的气味,我觉得阿尔应该是不愿意的。
换我我也不愿意。
我有些郁闷,闷闷问道,“我现在身上还有臭味吗?”
普利斯特利委婉回答道,“臭鼬的气味比较独特,残留时间比较长。”
而算起来,我是最接近臭气源的。
天啊,难以想象我现在是什么味道。
而普利斯特利还坐在我对面,似乎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一样。
可能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盯着它奇特的异瞳等了一会儿,还是我先开口道,“你的眸子会影响视力吗?”
“不会。”
一问一答倒是显得它挺有耐心的。
于是我诚恳夸奖道,“那真是酷毙了。”
普利斯特利微笑,“是么?”
“当然了,我小时候就带过异色美瞳。”然后带个眼罩自称邪王真眼。
普利斯特利保持微笑不变,“在我长大的地方,这个特征是血统不纯的象征。”
“……这样啊。”本来想跟它聊聊希望它不要太跟我计较的我讪讪闭嘴,“可我觉得挺帅的。”
普利斯特利心平气静道,“自从我开始掌权之后,便再也没听过这种说法。”
微妙觉得对方在凡尔赛什么的我茫然符合道,“哇,你可真厉害。”
普利斯特利完全不符和它画风的自顾自打开了话夹子,与我说起了自己的往事,“因为我的天生异瞳,于是父亲和母亲决定要再生一个,加布也便因此诞生……可他们都没想到这反倒是一颗炸弹,彻底摧毁了自己的荣耀。”
不是,我有什么解语花buff吗?跟我说倒这种苦水我也不想安慰你这个明显是人生赢家的家伙啊!
普利斯特利接着道,“然后加布和母亲就被除名,他们离开了贵族的圈子,而我留了下来。加布和母亲没有走之前他们就歧视我的异瞳,加布和母亲离开之后他们对我更是鄙夷,所以加布说得那个地方从不欢迎他是真的很软弱。”
不需要想话安慰它的我点点头,“你确实很厉害。”
也难怪加布即使讨厌它也会承认它是一个意志力很坚韧的家伙呢。
“所以我希望加布能回来向那些愚蠢的腐朽的家伙证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