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显得非常沉静而严肃,两指夹着烟卷,说:
“所以,你们的核心目标还是放在了‘小中文化’上,他们的那个嚣张的饭桶董事长,看起来有充足的理由杀/害绫里千寻。”
“.......但是,我们抓他不是因为他是饭桶。”
御剑盯着对方的眼神有点复杂。
他感觉自从这个‘自己明明也很嚣张’的警察出现,他的脑子里好像就一直在被强制灌输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在这个时候还是赶紧扯回了正题:
“小中被捕有三大证据,一是绫里千寻的亲妹妹作证说,她姐姐在被杀/害之前,曾经跟她打电话说过自己在调查正很危险的事情,还想要在之后托付给她某样证据。”
“第二,是小中他试图隐瞒自己在案发当天,曾经出现在绫里家对面的酒店里的事实,其次,在绫里家的电话上也发现了被烧毁的窃听器残片,被证实来自小中的公司的采购订单。”
松田阵平:“嚯,这人预谋多久了?你们最后居然还没能给他定罪?”
“........”
御剑怜侍忽然沉默了下来。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瞬间冰冷了几分。
“因为检方和警方都被强制叫停了。”他说道,“法院说证据不足,直接判了当庭释放,小中他贿赂了法院!”
松田猛地愣住了,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
就这么.....被释放了?因为黑幕......?
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翻涌起巨浪!
他的父亲.....和‘那个人’的身影模糊地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几乎让他浑身发冷,捏在桌边的手指攥紧得“咔咔”作响,整个手背青筋突起。
松田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微微泛起红血丝:
“你们这群人是真的废物啊......”
“确实,我们当年实在受制于非常多的不可抗力。这些诡异的地方,也正是让我到现在都对这件案子记忆犹新的原因。”
然而御剑对此非常坦然,只是表情依然阴沉:
“不过,我在小中被释放后,也去私下里找过他——”
——十九年前,东京裁判所。
“等一等,小中先生!”
浑身花里胡哨的有钱男人即将拉开豪车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回过身,正看见刚刚庭上那个年轻检察官向他走来,脸上绽开一个相当轻视的笑容。
“您现在找我还有什么事?法院可是刚刚才宣判了我无罪哦。”
四周簇拥着的媒体议论纷纷,但是御剑全都没心思去听了。
他略微抬起下巴,视线自上而下扫过周围,淡淡地说:
“您应该也听到了吧,小中先生,现在这周围的群众的呼声——”
——“他绝对有罪!就是他杀的人!”
——“不是说他丢了什么信息吗,一定是他报复人!警察都在干些什么啊,吃干饭的吗!”
人山人海声讨声如同此起彼伏的浪潮,整个裁判所门口几乎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各路□□短炮都在试图越过法警的阻拦,拼命向里伸,一看就是要成为明天头条的架势。
“不,不,这位检察官先生......”
小中大的笑容诡异,戴着钻石的手摆了摆:“您究竟是相信法律呢,还是相信这些刁民的意见呢?”
御剑正要出口的话忽然一哽,脸色一瞬间难看起来。
“请不要这么说。”
可小中大脸上的笑容却在这时越来越大,即使是现在,他也非常游刃有余,像是早就知道有人替他善后好了结局一样。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努力了,那我也就稍微透露给你一点‘秘密’吧。”
男人忽然压低了声音:“当时动手的真凶确不是我,我只是按照‘那些人’的要求,出现在了那里而已.....检察官先生。”
御剑的瞳孔猝然紧缩!
却又听见他说:“那个女人知道了她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些人’没有完全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什么‘那些人’?!”
御剑脸色难看:“还有,绫里薰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
然而,小中大忽然在此时关闭了话匣子。
他的表情好像模糊闪过一瞬间的惶恐,御剑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男人匆匆戴上墨镜钻进车里,仿佛在拼命逃避什么。
直到最后也只念叨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
.......
“你的意思是那个金发女人也是组织杀/手中的一员,她和组织才是真正动手杀/了你父亲和阿薰妈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