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吧。”
“行了,听我的没错,去吧,我这就麻利儿的上前院跟老爷说去。”
月季只能期期艾艾往厨房去了。
大管家直奔前院书房,打院子外头就咋呼着:“耿二,耿二。”
耿二从院子里探头瞧:“您这后头有狗撵呢,火烧屁股似的。”
大管家胖乎乎的脸皱成一团,凑近耿二低声说:“那院的估摸着是犯烟瘾了,可把月季吓坏了,满院子瞎撞。老爷这会儿可是闲着?”
耿二不耐烦回道:“就不知道个消停,昨儿作死往人警察枪口上撞,今儿又犯烟瘾,她咋不上天?这一天天的,就不能让老爷消停。”
两人往书房走,耿二站门口:“老爷,大管家过来了。”
老爷慵懒的声音:“嗯。”
大管家一掀门帘进去了,耿二忙去了院门口,伸头左右瞧瞧,这才转身回院子里务农花草。
屋里,大管家哭丧着脸:“爷,柳姨娘估摸着是犯烟瘾了。”
老爷正把玩一件和田玉的貔貅,温润细腻,晶莹剔透,手感正好呢,老福子就来这么一句。
老爷眼皮子都没撩:“咋地,爷我亲自给弄点烟膏子去?”
“那不能,那不能。估摸着是闹腾厉害,我瞧着月季是吓的够呛。”
“以后这事儿甭跟爷说,跟爷说不着,那院儿人自个儿养活自个儿呢,想用啥吃啥跟爷没半点关系。”
大管家皱着胖脸:“这不怕闹腾的太厉害,败了爷的兴吗。”
“呦,当爷的耿府是菜市场呢?还是老福子你越老越怂了,还闹腾厉害,败了爷的兴,爷跟你说,爷只听一耳朵就败兴,老福子你可得负责。哎呦,爷我头疼、脚疼、全身都疼……”
老福子傻眼了,眼睁睁瞅着自家老爷宝贝似的捧着貔貅,嘴里直哼哼全身疼。
愣神瞬间,耿二一个箭步窜进来,虎声虎气叫着:“爷,您哪儿不舒坦?”
眼前的老爷让耿二也愣了,老福子已经忙着往外奔,边走边说:“耿二啊,我这就去叫大夫。”
说话间,胖乎乎的身体已经快到院子门口了。
这一天,耿府忙了个底朝天,老爷子不舒坦,电话直接打到了宪兵司令部。
轻寒火急火燎的赶回家。
太太和晴姨娘已经哭了两遍,连书房的门都没进去。
轻寒进门时,正赶上大管家打发人送太太和晴姨娘回自个儿的院子。
轻寒瞧着太太和晴姨娘也乏了,顺嘴就说:“母亲,姨娘,先回去歇着吧,父亲这儿有我呢。”
轻寒进屋后那是哭笑不得,无奈的叹口气。
老爷歪在榻上,戏谑地瞧着儿子那无奈的模样。
“父亲。”
“嗯,不散明儿能回家?”
“得个三五天,要不南京维新政府跟北平临时政府那儿不好交代。”
“哦……那有得罪受喽……”
老爷说话的尾音拉的长长。
轻寒坐老爷对面,伸手把玩老爷手边和田玉的貔貅。
老爷这才坐直身子,兴致勃勃的跟轻寒交流。
讨论完貔貅,这才说到正事儿。
老爷唤了大管家进来。
轻寒听后眉头紧蹙,瞧一眼父亲,心头释然。
大管家无奈道:“大少爷,咱府里绝不能跟外头找那玩意儿去,这要是传出去,咱耿府就是四九城的笑话。”
老爷冷哼一声:“呦,这耿府的笑话怕是四九城都传遍了吧,就耿府的那些个笑话,都能喝茶听一出戏喽。”
轻寒略一思索,开口吩咐:“福伯,咱府里指定不能干那事儿,满打满算今儿才一天,怎么地也得三天,后儿我想办法让不散回来。这两天,劳福伯上点心,别让姨娘出事儿,不行,就跟外头抓两副药。”
福伯立马明白了,心想还得是大少爷,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连法子都想好了。
福伯麻利儿说:“哎,老爷、大少爷,我这就去,打发个嘴紧的,哪怕是多跑点子路,上远处拿两副药去,也顺道儿给柳姨娘补补身子。”
老爷瞧着老福子圆滚滚的身子麻利儿的出了门,这才侧目瞧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您也别气了,顾着点自个儿的身子,儿子今儿去瞧了不散,没遭罪。”
老爷目光幽深,苦笑一下:“不散,怕是没救了,压根就不像耿家人,骨头软,立不起来。”
轻寒脑子里闪过不散今儿那鼻涕眼泪糊一脸的模样,深以为然。
老爷叹口气:“记着,他是你亲兄弟。”
轻寒点点头。
“为父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