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办成了吗?”
老爷子抬抬眉:“别玩过喽,老子我还想多活两年呐。”
“您放心,儿子知道。”
老爷子突然没了八卦的兴趣,直接往外哄:“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儿碍眼。”
轻寒笑着起身出门,往自个儿的院子走。
石头等在院子门口。
“跟大小姐说,一会儿过来一起吃饭。”
轻寒只想亲眼看看曼妮。
吃过饭,曼妮又跟雅子说了一会儿话,八点多就打算回自个儿的院子。
轻寒放下报纸,看着曼妮淡淡的说:“一姑娘家没事别往外瞎跑,”
曼妮耸耸肩:“知道了,没事我也不出去啊。”
轻寒皱起眉头,不悦道:“你一姑娘家哪有那么多事儿,父亲母亲身体都不好,你能不能上点心?”
曼妮笑嘻嘻的搂住雅子:“嫂子,你看大哥,一点都不民主。姑娘家就不兴出门了,孙总统早就禁止女子裹脚,现在可是男女平等的时代。”
轻寒深若寒潭的双目盯着曼妮,一脸不悦。
曼妮做出投降样:“行,行,以后我就是吃饭都先请示大哥总行了吧?”
“你”
曼妮已经捂着耳朵跑出去了,院子里响起银铃般的笑声。
“玉兰,明儿给大哥多做点黑芝麻点心。”
“大少爷不爱吃啊。”
“可他爱操心啊,我瞧着他那头发可少多了。玉兰,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家英俊潇洒的大哥变成秃子吧。”
“哦,那我一会儿就去多磨点。”
俩人清亮的说话声传进屋里,轻寒无奈的摇摇头。
雅子眼底闪过羡慕,微笑着垂下眼眸,一脸落寞。
轻寒瞥一眼雅子,目光幽深复杂。抬手摸摸头发,看着雅子问:“是吗?”
轻寒第一次在雅子面前露出这般随意的模样。不是故作的温柔,没有骨子里的冰冷,不是伪装的深情,没有发自内心的疏离。就像普通的夫妻,放松随意。
雅子笑了,终于向前迈了一步,离爱人的距离近了一些,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温暖。
雅子走过去,试着伸出手,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丈夫的黑发。
雅子小心翼翼,她不能确定轻寒的反应。
“没有,轻寒哥哥的头发乌黑茂密。”
轻寒抬手握住雅子的小手,一使劲雅子跌坐在轻寒怀里。
轻寒搂着雅子附耳低语:“谢谢你!雅子。”
三天后,云子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王处长交上来详细材料。那条街小部分是老铺面,几代经营,爹传给儿子的。这一部分,云子直接掠过。大部分几经转手,五年内转手的十间,三年内转手的六间,一年内转手的五间。云子用笔勾出三年内和一年内转手的,交给王处长:“这些要仔细查。”
“是。”
“石头那天路过时,有何异常?”
“没有。当时是下午五点半,下着小雪,天很冷。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也没有小商贩。但石头车开过之后,有两家商铺关了门。”
“之前有关门的吗?”
“有。三间,一家卖米的,一家卖脂粉的,还有一家布店。”
云子点点头说:“去查吧,这五家都仔细查查。”
王处长走后,云子也开车去了那条街。
云子把车停在菜市场的边上,开始步行。走过菜市场,就是这条街。街道两边大大小小三十多间铺子,铺子相邻之间的门口还有临时的小商贩叫卖着。今日所有的铺子都开着门,日用百货、布店裁缝铺、粮油铺子、熟肉点心、金铺银铺,修理钟表的、理发店、脂粉铺、饭馆茶楼、书局药铺、应有尽有,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云子慢慢走着看着,一直走到街道的尽头,再往前,是小教堂,俄国人修的。云子走在教堂的广场上,广场上人很多,有亲密的情侣,有热情的学生,有闲逛的,有急忙赶路的。云子慢慢走着,似乎是欣赏着风景。绕了广场一周,云子原路走了回去。穿过街道走了两百米左右,就是菜市场。云子走过菜市场,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之后云子开车去了中日友好医院。
云子没有下车,安静的坐在车内。云子再次发动车时,又看了一眼表。
街上行人已经很少,菜市场没有人,路过街道时,铺子已经有打烊的,云子开车到了耿府,低头看了下表,时间为十八分钟。云子下车进了耿府,大管家福伯迎着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