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刘探长格外尽心的交代蒲春,一会儿见了司令官,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说清楚。这可是大功一件,只要是在司令官眼前露了脸,说不定还能混个队长当当。
蒲春自然知道这事的重要性,耿轻寒跟酒井的死脱不了干系。这事有点大,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是那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喽啰了。
各怀心事的人嘀嘀咕咕说着话,一路就进了官署大门。
不远处一路小心翼翼跟过来的关队长眉头一皱,找了个安全的墙角窝下,继续不错眼的盯着官署大门。
半小时后,刘探长和蒲春从官署大门出来。两人一起走到路口分手,刘探长往东去,蒲春往西去。
躲在暗处的关队长为难了,没想到这两人一东一西,自己分身乏术,到底该跟着谁?
眼看着一东一西越走越远的背影,关队长以最快的速度权衡后,果断跟在蒲春身后。刘探长,奉天的名人,奉天老百姓即使未见其人,也闻其名。他的行踪总能打听出来。而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旦离开自己的视线,那就是泥牛入海,再难寻到踪迹。
从裁缝铺回来没多久的,轻寒和雅子回到家,刚刚坐下,想合计一下,电话就来了。
电话是山下打来的,司令官下请雅子小姐马上去官署。雅子心里一突突,挂断电话后说:“恐怕哥哥已经见过那人了。您要做好准备,我会死咬住。”
雅子匆匆走了,俩人甚至没来得及的吃晚饭。
雅子走后,轻寒心下有些焦急,不知道关队长是否能盯住刘探长?那个跟着自己的人是否会和刘探长见面?
天色已晚,武田太郎如此着急的召见雅子?
心事重重的轻寒打开院门,向外张望。不远处,关队长特意露出了脸。轻寒心下一喜,急忙朝关队长走去。
俩人躲在树后低语。
“刘探长下午带着一男人去了武田太郎官署。”
“可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了?”
“不仅看清楚他的模样了,还知道了他的住处。”
“太好了,那天就是他跟着我,教堂广场上被我甩掉了,今儿就是去武田太郎那里作证去了。”
“狗汉奸,我这就去除了他。”
“不可,我有更好的主意。”
“咋办?”
轻寒贴近关队长,附耳低语。
听完轻寒的主意,关队长喜的笑出了声。
“这主意好,一举两得,我这就去。”
“好,一定要小心,成事后这两天别进城。”
“不行,万一你这边有啥急事,我也能及时知道。”
“只要事成,我不会有事。快去吧,时间很紧。”
关队长只好急匆匆走了。轻寒略为放了心,平复一下心绪,不紧不慢的进了门。坐在会客厅,给自己泡杯茶,静等即将来临的风暴。
八点的钟声刚刚敲响,院门外响起了刺耳的摩托车声,山下带着一队宪兵气势汹汹的到了。
院门轻轻一推就开了,轻寒正悠闲地喝茶。
“耿先生,司令官下请您。”
轻寒优雅的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山下君,雅子呢?”
“雅子小姐和司令官下在一起。”
“哦?什么事?”
“我只负责接您。”
轻寒不再多问,起身跟着山下。
夜色沉沉,喧嚣了一天的奉天城安静了,街上鲜少行人。城西一座小院子,关队长已经盯了几个小时,蒲春就在里面。
院子里的灯灭了有一个小时了,关队长悄悄靠近院子,耳朵贴着院门,仔细听听里面的动静。
院子里安静极了,关队长暗戳戳的一笑,伸手砸门。
好半天才有一女人问:“这黑天的,谁啊?”
“跟你爷们说,马瘸子那有动静了,上头让赶紧过去。”
“你等着。”
屋里,女人说:“外面的人说啥马瘸子那有动静了,上头让赶紧过去。”
蒲春一个激灵就从炕上蹦起来,着急慌忙的套上鞋就往外跑。
女人一撇嘴问:“这么晚了,啥时候回来?”
“别留门了。”
蒲春说着话已经跑到门外,黑咕隆咚的,只见门口站着一高大的身影,一顶礼帽遮去了大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