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小姐,他开口了吗?”
雅子摇摇头:“我想我们可以试着用另一种方式。”
酒井温和的说:“雅子小姐可以试一试,我很期待。耿轻寒就曾经用那种方法,成功的让顽固不化的犯人开口了。”
酒井紧盯着雅子。
雅子淡淡的说:“不足为奇,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天堂和地狱一步之遥,怎么选择,有思想的动物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酒井满意的抬抬眉头:“雅子小姐适应力很强。”
“酒井君是我的老师,那一课令人终身难忘。为了帝国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酒井君放心,我会让他开口的。”
“我相信雅子小姐。这两天我有些忙,这里就交给雅子小姐了。”
“是。”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雅子神色莫测。
酒井突然提到轻寒,让雅子心里有些不安,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回到家。
已是深夜,雅子拉开会客厅的灯,目光莫测的看着轻寒的卧室门。最终轻轻叹口气,走进自己的卧室。
翌日一早,两人一起用早餐。
轻寒看上去气色很好,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温润的笑意。
雅子迟疑不决的问:“轻寒哥哥,今天去哥哥那里吃晚饭吧?”
轻寒抬眼看着雅子:“想吃地道的料理了?”
“是。”
“好,随你。”
雅子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去眼底的不安和疑惑。
轻寒幽深复杂的目光划过雅子,眼底闪过淡淡的冰冷。
三天后,酒井接到报告,那个疑似马玉的瘸腿男人出现在西十街。
酒井带着大队人马声势浩大的赶过去,封锁了西十街,挨家挨户的搜查。瘸腿的马玉没找到,倒是耿轻寒坐在一家茶寮二楼临窗的位置上,悠闲自得的喝茶。
酒井冷笑着站在轻寒面前,嘲讽着开口:“耿先生很悠闲?”
轻寒坐着没动,优雅的放下茶杯,微微颔首,冷硬的五官透着温润。
“哦,难得在这里看见酒井君。酒井君这是……?”
轻寒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浑身上下清爽干净,神态肆意慵懒。
酒井一语不发,直接一挥手命人仔细搜查茶楼,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轻寒。
很快,下属附在酒井耳边低语:“没有。”
酒井的脸色瞬间阴沉,瞪一眼轻寒,然后仔细打量着二楼的布局。
酒井走到窗户旁,向外看去。低矮错落的民房,七绕八拐的路径,来来往往的行人。
如果那个身影是耿轻寒,那件引人追踪的浅色长袍藏在哪里?
茶楼能搜的地方仔细过了好几遍,老鼠洞都没放过,浅色的长袍黑色的礼帽,仿佛凭空消失了。
酒井怒火攻心,瞪一眼轻寒,气势汹汹的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
轻寒不屑的抬抬嘴角,颇为自在的继续喝茶。心中想着:可惜了那件长袍,没了念想。
刚刚故意引着尾巴过来的轻寒,进了茶楼,直奔后院的茅房,脱下浅色礼帽和浅色长袍,卷巴卷巴夹在腋下上了二楼,恰好一桌客人刚离开,顺手抄起茶壶,令人惊喜的是还有半壶水。轻寒快速铺开长袍,把礼帽扣在壶上,裹紧长袍,打成死扣,用尽全力从窗口扔出去,亲眼看着那包东西落在远处的一个院子里。然后坐下,听到楼梯上的皮靴声,端起客人留下的茶杯,慢悠悠的放在唇边。
酒井,明知是我,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如何?
酒井已经到了愤怒的极限,咬牙切齿的发誓,耿轻寒,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
接下来的几天,雅子格外注意轻寒和酒井。轻寒一切如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酒井明显心情不好,那张丑脸狰狞可怖。
6月20日,又是一个大晴天。轻寒忙碌了一整天,下晌开车去接雅子,两人一起回家。
丰盛的晚餐后,两人坐在会客厅说了会儿话,轻寒便柔声说自己要去看望一个朋友,让雅子早些休息。
雅子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抬眼看着轻寒,柔声问:“轻寒哥哥的朋友是从哪里来的?”
轻寒眼底闪过不悦,脸上却带着温润的笑容,温和的说:“以前在北平见过几面,最近才到奉天,父亲信里交代让提携一下。”
雅子压住心头的不安,柔声说:“最近宵禁,轻寒哥哥不要太晚。”
轻寒微笑着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