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形势严峻,可用之人少之又少。虽然自去年“双十二事变”之后,国民政府迫于压力,就中央提出的停止内战,统一抗战达成共识。但实际情况不容乐观,日军不断扩张势力,频繁调动部队,军力部署的重点全部放在中国。而南京政府那边迟迟未动,只看奉天的南京政府专员的做派就能知道一二。不去关注如何调集驻守部队,不去关注防务武器,反而配合日本特高课疯狂抓捕共产党人。奉天的斗争形势日益严重,整个国家的命运前途未卜。此时,只能放手一搏。
轻寒身姿挺拔,一步一步,沉稳矫健。
穿过教堂的大厅,快步走向后门。
出了教堂的后门,就是小广场,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而过。
轻寒直接绕到教堂的拐角,站在高大的立柱后。
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雅子停车的地方。
轻寒远远的看过去,雅子坐在车上没动。
轻寒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慢慢转回教堂的后门。走进教堂,安静的坐下沉思。
许久之后,轻寒轻叹一口气,起身看一眼十字架上耶稣,神色不明。慢慢向外走去。
轻寒快步走到车旁,歉然一笑,柔声说:“久等了,冷吗?”
雅子摇摇头,柔柔一笑。
“我饿了。”
“我也饿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雅子不问,轻寒不说。
吃饭时,轻寒打听了早上枪击事件的后续,雅子顺便告诉轻寒,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可能都很忙,因为奉天新一轮的地毯式搜查开始了。
轻寒抬抬眉说:“家里请个帮佣吧。”
“也好。”
雅子送轻寒回了家,自己则开车去了官署。
街面上气氛紧张,一队队的日本兵隔一会儿就气势汹汹的打街上走过,警察也格外多了起来。挨家挨户的搜查比以往似乎更加严密了,城门口的盘查也紧张起来。中午就下达了宵禁的布告,老百姓能不上街就不出门,都猫在家里。
轻寒在雅子的坚持下躺在床上,耳边听着汽车走远的声音,立马起身下床。
不管外面风声如何紧张,轻寒都必须出去。
费力的披上大衣,又随手拿了一顶黑色礼帽戴在头上,把帽沿拉的低低的,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脸。
轻寒出门叫了洋车,去了西十街,从西十街换了一辆洋车,这才去了马玉的住处。
马玉上午就上街打听情况,城门口的事打听的清清楚楚,心里不由得轻松了许多,又拐着弯去了帝国大酒店附近,坐在说书的茶楼里,心不在焉的喝着茶,耳朵却注意听着周围的议论。
今日茶楼客人稀疏,马玉进来之前这里已经遭受了两波搜查。说书的早回家了,能继续坐在这里喝茶的那也是胆子大的。
马玉听说早上帝国大酒店门前死了一个伤了一个,心里一惊。
怎么回事?死了谁?伤了谁?到底怎么回事?
心下焦急的马玉听了自己想听的,马上离开茶楼急匆匆的回到了家。
心神不定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轻寒在教堂广场下了车,步行到这里。
仔细观察四周后,轻寒抬手叩门。
正在屋里焦急踱步马玉,听见只响了一声的叩门声心里疑惑,皱起眉头。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马玉低声问:“谁?”
“我。”
马玉一听果然是惊弦同志,马上打开门。
轻寒闪身进门,马玉警惕看看四周,这才关门上栓。
屋里,马玉一脸不赞同的说:“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满街都是日本人,万一让日本人碰见,你的安全……这……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没事,小伤,已经处理过了。我有要事。”
马玉替轻寒倒了一杯水。
“喝口水。”
“别忙了。”
两人坐下,时间紧迫,轻寒赶紧开口说:“有三件事:雅子接替酒井成了特高课课长。城里开始地毯式搜查实行宵禁。维持会赵会长不能留了。”
“我会通知同志们,最近小心。关队长那里我亲自过去一趟,别进城。也是时候给奉天的汉奸们一个教训了。尤其是维持会的那个姓赵的,帮着小鬼子祸害了多少中国人!像条狗一样跟在小鬼子身后,整天挖空心思对付抗联,关队长早就想收拾他了。不过姓赵的胆小如鼠,惜命的不得了。关队长他们又进不了城,想要除掉他,短时间内有困难。”
轻寒胸有成竹的笑笑说:“对付一条狗就别浪费子弹了。”
“你有好办法。”
“姓赵的惜命的不是一般,又没担当。当初我夫人出事的时候,他竟然想把发妻推出来顶罪。他那夫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听说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如今年纪大了,姓赵的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