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医生查房,之后轻寒挂了瓶子。
上午十点时,医生允许轻寒吃一点清淡的。
槐花留下陪着轻寒,让关嫂子回去补觉,顺便让王嫂子送些清淡的饮食。
快到中午时,酒井和山下走进医院。两人先去找了轻寒的主管医生,询问了有关轻寒的伤势。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两人才去了轻寒的病房。
轻寒今日看起来比昨天气色好了一些,但面色依旧苍白。
轻寒半靠着床头,槐花坐在床边的方凳上,柔声细语的跟轻寒说话。轻寒一脸温柔,宠溺的听着。
两人进来就看见这温馨的一幕。这一幕刺激着酒井的感官,酒井心里瞬间生出莫名的怒气。
“耿先生看起来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轻寒抬眼看着两人,语气淡淡的。
“酒井课长是来告诉我好消息的吗?”
酒井一愣,皱着眉头。
“什么意思?”
轻寒抬起嘴角,嘲讽的看着酒井:“这次我很幸运,我想知道下一个会是谁?有没有我幸运?”
酒井脸色铁青,冷冷的说:“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轻寒不屑的抬抬嘴角。
“这话不仅是我,怕是太郎也听了无数次了,听的都有些腻了。中国有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狼来了。我倒觉得酒井课长就是故事里的主人公。”
“你什么意思?”
“抱歉,我累了。”
轻寒疲惫的闭上眼睛,槐花体贴的掖好被角。回头看着脸色几变的酒井,精致的五官满是哀色。
槐花忧伤无比的低声说:“我送二位。”
酒井面对绝色的槐花,微微一眯眼,眼里闪过幽深复杂。
山下一直默默地站在酒井身边,对着槐花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就走。
过道里,槐花低声说:“桥本的事,他心里难受。”
槐花与两人能交流的不多,只捡了自认为重要的简单的表达一下。
就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让酒井心里更加恼怒。
凭什么?都是男人,耿轻寒坐拥美妻,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有多么失败。漂亮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一副玲珑心思?随时都让别的女人显得蠢笨无比。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耿轻寒在武田太郎那个莽夫心里有了新高度。
耿轻寒怎么可能为了桥本的死难受?死的可是日本人,他耿轻寒有那么好心?
酒井从不认为敌我之间会有什么友情,没有利益的感情从来不存在。因为没有存在的必要。
酒井怒气冲冲走了,山下一脸深沉的看一眼槐花。
槐花目送两人离去,这才抬脚进了病房。
轻寒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半靠着床头,目光冷冷的掠过门外。
“走了?”
“走了。”
“关嫂子去了?”
“嗯,我打发王嫂子去整点干菜。”
轻寒宠溺的笑了,低声夸奖:“我的小丫头真聪明。”
槐花嘻嘻一笑,伸手摸摸自己还是平坦的小腹。
“反正我现在多的是由头打发她。”
山下回到官署,武田太郎淡淡的问:“医生怎么说?”
“假以时日就会恢复。”
武田太郎抬起头看着山下,山下接着说:“耿轻寒因为桥本的死,很难过。”
武田太郎抬抬眉头,摇摇头说:“耿轻寒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伤感?”
“医生和耿太太都这么说。”
“酒井有什么发现?”
“酒井课长似乎已经掌握了重要线索,我觉得他这次一定能抓到凶手。”
“哦?”
“酒井课长手里似乎有一张重要的底牌,应该跟这次事件有关系。”
“让酒井来一下。”
“是。”
一座普通的民宅里,酒井阴沉丑陋的脸难得的温和了许多。
“急着去医院?”
“是,我一进门她就打听耿先生的伤势,我没告诉她耿先生的真实情况,她就急着要去医院。我试探了一下,她有些心虚。”
“好,很好,继续盯着她。如有异动,马上报告。”
“是。”
翠鸟离开后,酒井的属下过来说:“司令官阁下请您马上过去。”
酒井心情好,丑陋的脸上一扫往日的阴毒冰冷,温和的点点头说:“我马上过去。你,盯着翠鸟。”
“是。”
酒井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走进武田太郎的办公室。
武田太郎随手合上正在阅读的文件,抬眼看着酒井。
“看的出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