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着低语:“我整天在外面忙,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槐花侧脸看着轻寒,水光潋滟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轻寒,委屈、不安、深情、坚定,一瞬间闪过许多情绪。
“寒哥,您又想送我走?”
“不,不是,我……”
“寒哥,您不欢喜我了?”
轻寒长叹一声,抱紧怀里的小人儿,低语:“傻丫头,你明知道我在乎什么。”
“不,我不知道。”
轻寒深情的看着眼前精致美好的容颜,抬手轻轻抚摸着心爱女人的脸颊,低沉暗哑的嗓音犹如大提琴般浑厚,拨动心弦。
“傻丫头,你知道。我的小丫头,冰雪聪明,怎能不知你的寒哥最喜欢什么。”
槐花双目含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会时时刻刻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寒哥总是想把我送走。所以,我糊涂了。”
轻寒再次叹气,深若寒潭的双目满满都是柔情,低语:“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小丫头知道,你的寒哥是个自私的。因为我做不到,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不舍的离开你。你的寒哥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槐花伸出小手捂住轻寒的嘴,坚定的说:“我不会离开您,我不走,我要陪着您,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槐花含泪的双眼满满的爱恋和深情,慢慢移开捂住轻寒嘴巴的小手,轻柔深情的抚摸这张深爱的脸。宽阔饱满的额头,浓密俊逸的眉毛,深若寒潭的眼睛,高挺英俊的鼻子,坚毅的双唇,棱角分明的脸颊。
白皙纤细柔软的手指滑过每一处,深情温柔,仿佛永远看不够。
“寒哥,我不会离开您,我不愿意,我不舍得。”
如此深情的告白,轻寒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此刻,轻寒甚至无法呼吸,心痛到的极致。
轻寒紧紧抱着怀里柔软娇小的身子,闭着眼睛,只有狂跳的心脏,喷涌着浓烈的情意。
许久,槐花低语:“您不高兴?”
轻寒闷声说:“南京国民政府命令奉天的守军不得抵抗,不得与日军摩擦,放弃驻地,全部撤离。”
槐花不懂,也不能理解轻寒的痛苦,低声说:“之前不是就知道吗?不是说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吗?他们要打的不是日本人,是共产党。现在这样,是意料之中的,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是有些不明白,城外的国民军不是早就撤离了吗?怎么还有啊?”
“那是奉天最后一支守军了,他们撤离后,整个奉天除了警备司令部之外,全都是日本人的军队,奉天真的变成了日本人的。中国人毫无反抗能力,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奉天所有的中国人都是亡国奴。”
“不,我们不是,所有的抗日队伍不是。您不是说我们有了一直真正的抗日队伍吗?那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奉天不会成为日本人的,只要有这支队伍在,日本人就别想在奉天为所欲为。”
槐花握着小拳头,一脸的坚定。
轻寒笑了,低声说:“是我多虑了。你说的对,我早就应该看透了,不应该对他们还存有幻想。”
夜里,躺在床上,轻寒低声对槐花说:“明儿让关嫂子传个话,明晚我要见关老师。”
“好。”
翌日晚上,吃过晚饭,轻寒和槐花坐在壁炉前,随意的唠嗑。
王嫂子和关嫂子忙着收拾。等王嫂子打过招呼离开后,轻寒也出门了。
知新书铺二楼,轻寒和关老师相对而坐。
轻寒心中的郁闷还未散去,低声与关老师交谈。对南京国民政府的行为极为不齿,言语中多是鄙视和愤怒,愤愤不平、激烈愤慨。
关老师虽也是愤怒异常,但对于南京国民政府的无耻早有领教,如今做出这样无耻的决定,倒也不曾奇怪。
“奴颜媚骨也不过如此,真是枉顾民众的信任。”
“攘外必先安内已被他们定位基本国策,做出这番决定不足为奇。”
“你上次说中央红军被迫离开苏区,现下怎么样了?可是安全了?”
说到这个话题,关老师咬紧牙关,愤怒异常。一字一句的说:“怎么可能安全。大部队从去年十月决定转移,到现在,国民军不打日本人,一门心思专打红军。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天上是飞机,地下是大炮。炸桥毁路,扫荡搜索,夺粮断水,无所不用。放着几十万军队,不打日本人,全部用来打自己人。我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都是什么?”
“我们能做什么?”
关老师沉重的摇摇头:“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尤其是你,惊弦同志。我们的任务是把小鬼子从奉天打出去,从东三省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