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郎冷冷的盯着田中,一字一句的说:“追击困难?你是在告诉我一个都没抓住。”
“属下无能。”
隐忍了许久的武田太郎终于爆发。
“混蛋!”
武田太郎猛的一挥手,桌上的物品稀里哗啦的全落了地。
所有人立马起身,笔直的站在武田太郎面前,微微低垂着头。
轻寒也不例外,没有人注意到,轻寒低垂的目光闪过一丝微笑。
“不过,他们有人在逃窜时被我方击中,应该跑不远。”
“马上全城搜查,务必抓活的。我要亲手把他千刀万剐。混蛋,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与我,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消灭光。”
“是。”
这一夜,奉天城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尖厉的哨声、刺耳的摩托车声、整齐划一的跑步声穿透了寂静清冷的冬夜。
粗暴的敲门声,野蛮的破门而入,冰冷的呵斥声,被惊醒的孩子凄厉的哭声,响彻了奉天城。一瞬间,原本一片黑暗的奉天城突然亮起来,家家户户的灯光在寒冷的冬夜里战战兢兢的亮了。
武田太郎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期望等到好消息。
事与愿违,下达全城戒严连夜搜查的命令仅仅一个小时后,桌上的电话铃突兀的响起,刺耳的电话铃声令在场的人精神一振。
轻寒更是心里一紧,低垂的眼眸里瞳孔一紧。
武田太郎没有等来期望中的好消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更令人暴怒的消息。
接起电话的山下脸色突变,黑的仿佛能滴水,紧张之下连尊称都忘记了。
“院长说犯人不见了。”
酒井腾的一下站起来,失态的大喝一声:“犯人不见了?什么意思?”
武田太郎冷冷的看一眼酒井,阴沉沉的眼神仿佛淬了冰,起身直接往外走。
轻寒心里一松,随即轻松的起身跟在后面。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午夜的医院灯火通明,院长在医院门口亲自迎接。
院长是来自日本的医生,一边陪着武田太郎一行人往里走,一边介绍情况。
那名特殊的病人夜间没有治疗,夜班护士是在正常的夜间巡视病房时发现异常,这间病房的守卫怎么不在门口,奇怪之下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情急之下打开灯,病房里的情景让护士大吃一惊,立马跑出去叫值班医生。值班医生一直没有出来,护士直奔医生办公室,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护士直接推开门打开灯,值班医生嘴被堵着,绑在椅子上,正在挣扎着。
院长说到这里一行人已经到了二楼病房。两名守卫倒在地上,酒井上前查看。两人均是一刀毙命,被割断了颈动脉。
酒井的脸色阴沉,目光可怕。恶狠狠的说:“值班的医生、护士在哪里?”
“在办公室。”
面对气势汹汹的一行人,值班医生和护士战战兢兢。
今日值班的是一名中国医生,断断续续的讲述了被袭击的过程。
只知道自己正在书写病历,感觉有人进来,一抬头就被打晕了,等再醒来时屋里漆黑一片,感觉自己被捆绑住,就开始挣扎,椅子倒下的同时,护士进来打开了灯。替他解开绳子,并焦急的说了那间特殊病房的情景,值班医生当机立断立马给院长打电话汇报。
值班医生是在向院长汇报之后才跟护士一起去的病房,但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怕破坏现场。
值班护士的经过跟院长说的一样,由她本人再叙述一遍并无出入。
此时的一行人哪里能不明白,今晚上共产党这是唱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大戏。武田太郎的脸色吓人,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混蛋。”
一双狭小的眼睛冰冷的扫过吴镇守使。
大冬天的深夜,别人冷的发抖,吴镇守使身上的汗瞬间湿了里衣。
酒井微微眯着眼,阴沉沉的看着吴镇守使,阴冷狠厉的语气让人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吴镇守使,你为什么今日请客?”
“我……我……”
一贯油嘴滑舌,圆滑通透的吴镇守使此时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嘴皮子哆嗦着,牙齿直打颤。
武田太郎扫一眼吴镇守使,吴镇守使战战兢兢的模样让武田太郎微微眯眼,跟吴镇守使并排站着的两位赵会长也是一脸的惶恐不安。
武田太郎锐利怀疑的目光转向轻寒,阴冷的盯着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