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觅敞开。”
“我可是准备了惊喜给你哦。”
“我很期待。”
第二天一早,太郎派了山下亲自陪着轻寒踏上了觐见皇上的旅程。
二月底的奉天,依旧冷的出奇,前几天的大雪,让整个奉天银装素裹,阳光下,那铺天盖地的白色泛着刺眼的光芒。车开的很慢,一路上,轻寒似乎饶有兴趣的赏着窗外的风景。
奉天的冬天似乎比北平的冬天更冷,这时候的北平已经离春天不远了,而奉天似乎冬天才正浓。
后面跟着卡车,卡车上拉着进献给皇上的礼物。那是老皇城的遗老遗少们带给皇上的问候,带给皇上忠心不二的虔诚。轻寒想起祖父,如果祖父还在,怕是难以接受吧。皇上竟然远离了紫禁城,被挤兑到这冰天雪地的东三省。
轻寒叹口气,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伸出冰凉的手握住槐花的小手,槐花惊诧的看了一眼轻寒,轻声问:“不舒服?”
轻寒闭着眼睛摇摇头,槐花伸手在轻寒的额头上试一试。
副驾驶座上的山下从倒车镜里看见两人的动作,回头问:“耿先生身体不适?”
轻寒睁开眼睛说:“没有,昨晚睡的不好。”
山下暧昧的看看槐花,嘴角扬起猥琐的笑容。
“耿先生的身体需要休整了。”
轻寒笑笑,拍拍槐花的手。不明所以的槐花奇怪的看一眼轻寒,又看一眼山下。
轻寒不用睁开眼睛看,都知道槐花用那双干净清纯的漂亮眼睛看着山下那个猥琐的家伙。
轻寒有些后悔,不应该把小丫头带来。这里就是狼窝,前路漫漫,漆黑一片。他的小丫头干净美好的如一块上好的锦缎,他不该,不该把小丫头拉进这龌龊危险的地方。轻寒手下用劲,捏疼了槐花。槐花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轻寒,聪明的没有说话,紧闭着小嘴,目光担忧的看着轻寒。
轻寒感觉到了槐花的紧张和不安,也觉察到自己太过用力,松开手,轻轻拍拍槐花的柔夷。小丫头一声没吭,轻寒嘴角扬起小小的笑意。他的小丫头很聪明。
皇上过得很好,至少衣食无忧,随从、伺卫一样不少,山下也恭敬的行礼。
当槐花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皇上时,惊慌失措的噗通一声跪下。颤抖着磕头问安:“皇上金安,民女耿槐花叩见皇上。”
皇上几步过来,亲自扶起槐花,亲和的微笑着说:“起来,如今可不兴这大礼了。”
轻寒没有行大礼,恭敬的九十度鞠躬。
皇上微笑着说:“我知道耿家,世代出良将。怎么到的这里?”
“贝勒爷和家父得知皇上在这里,日夜忧心,恰好小民有机会,贝勒爷和家父高兴异常,极力促成。因此小民肩负贝勒爷、家父,及北京城所有挂念皇上的民众的嘱托,特意前来觐见。皇上万安!”
皇上微微愣神,微不可见的叹口气说:“他们还惦记着我?”
“时时刻刻都惦记着。”
皇上似乎有些激动,目光中带着点点水光,低声喃喃自语:“朕对不起他们。”
皇上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几人竟然都没有听清楚皇上说什么。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恭敬的弯腰扶着皇上坐下。皇上面上已经恢复正常,平静淡定。
淡淡的的说:“他们都好吗?”
轻寒恭敬的说:“如果知道皇上好,他们也就好。”
皇上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波动起来,喃喃的说:“他们不好,朕如何不知?”
轻寒无法应话,只能恭敬的站在那里,微微低头,一语不发。
皇上摆摆手:“去吧。”
轻寒行礼告辞,大太监亲自送轻寒三人出来。
轻寒带来的礼品堆在房间里,皇上连看的心思都提不起来,神色暗淡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轻寒出门后回头看一眼,皇上坐在逆光的地方,脸上明明暗暗,一片斑驳。轻寒竟一时看不清皇上的神色,只觉得皇上及皇上周身环境寂寥落寞,如同已经没落的大清国,站在尘埃里。
坐在车上,轻寒一路沉默。轻寒能够感觉到,皇上并不快乐。皇上的别馆里除了皇上的伺卫队,太监、宫女,二院里竟然有日本人出入。皇上这是不自由啊。日本人想干什么?皇上是怎么想的?轻寒没有问皇上,因为轻寒直觉,皇上不想说,不愿说,不能说。种种缘由,是哪一种轻寒不能确定,唯一确定的是不能问。皇上也是凡人,轻寒感觉到皇上心里苦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