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觅的确有事,此事关乎先生与无觅的共同利益。”
“哦,关乎你我?”
“是,放眼如今的北平,以前大清国的遗老遗少已是昨日黄花,新贵民国政府的要员还不成气候,而先生在北平多年,有了相当不容小觑的实力。无觅以为,先生的志向不会拘泥于此,而无觅恰好也是有志向的人,对如今的生活并不满足,我们想要更进一步。先生以为呢?”
武田一脸严肃的看着无觅,眼神从惊诧到平静,从疑惑到了然,从阴沉到欣喜。武田一时间变了几变的眼神轻寒看在眼里。眼睛紧盯着武田,安静的等着武田的答案。
武田哈哈一笑,替轻寒斟茶。动作舒缓沉稳,略带欣喜。
“无觅请继续。”
“想要得到更大的发展,首要是得有财力的支持,说句通俗易懂的话,那就是想要出人头地,就得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我,就想做那个能使鬼推磨的人,不怕先生笑话,轻寒俗人一枚,只能看见我耿府的兴旺,别的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所以,无觅想拉先生与我一起,发点小财,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武田抬抬眉头,眼睛里透出极大的兴趣。
“无觅想做什么?”
“纺织厂。”
武田面上不动,依旧一脸的笑意,眼睛里亮光却异常的明亮。
轻寒继续说:“我与朋友打算买下一家纺织厂,但以我们的能力,它只能维持现状,而我想把它做大做强,至少在北平是龙头老大。能帮我们达成心愿的,非先生莫属。”
“可我对做生意毫无经验,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无觅怕是要失望了。”
“无觅希望先生能考虑一下,先生不用费心,只需派一名财物总监管理账目就可以,其他诸事都有人去做。而且,这只是先生个人的,与其他无关。无觅也不怕说破,要的就是先生的名头。只有这样,才能做大做强。”
“不知无觅打算如何合作。”
“先生与无觅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厂房机器由无觅出资,先生只要负责纱线就行。若是先生同意。无觅会尽快拟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说明具体实施方案。”
“无觅的条件非常诱人,我似乎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武田一脸笑意,轻寒更是表现的一脸惊喜和激动。
轻寒惊喜之下还是向武田说明,自己的这百分之五十是要和结拜兄弟分成的,轻寒坦言自己的兄弟以前没有什么正当营生,如今年纪大了想要过安稳的日子,作为兄弟当然要伸手拉一把了。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义气,轻寒与他们歃血为盟,结为兄弟,就要为他们着想。轻寒保证,自己的这些兄弟都是知恩图报的,如果先生有用得着的地方,他们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田只要保证自己的百分之五十,对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有几人分成不关心。但对轻寒的那几个结拜兄弟非常感兴趣,问了许多问题。轻寒只告诉武田结拜兄弟都是土匪出身,当初在外省落草为寇,但自从到了北平,那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守法良民,绝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请武田放心。
轻寒没有告诉武田几个哥哥的特长,只说都是粗人,做事粗糙大大咧咧,没什么大本事,全凭一把子力气混。
武田眼睛里的精光让轻寒心生警惕,所以特意隐瞒了哥哥们的特长。轻寒怕一个不小心,武田就会使坏。
总体来说,轻寒和武田的这一场谈话是圆满愉快的,双方达成了令人满意的协议。
轻寒当天晚上伏案疾书,第二天一到公署,就把一蹴而就的计划书放在了武田的案头。
接下来的十几天,轻寒和几个哥哥们一直忙着,直到1930年的新历年前一天,才算忙完。
武田在轻寒的陪同下,亲自去纺织厂视察,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原纱一到,机器一开,源源不断的大洋就会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