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肱骨。
别说法邈庞宏了,连诸葛亮的儿子诸葛瞻都只剩下了忠烈而缺少智勇。
龙的儿子即便有龙的血统,也未必是龙,也可能是头囚牛。
适当的打压,有助于这群新人俊杰蜕变成真正的俊杰。
当襄阳主簿文修将受潮的石木物资出库给刘禅的通粮官时,瞬间惹怒了这四个通粮官。
犍为人杨戏,《季汉辅臣赞》的作者。
巴西人程祁,祭酒程畿的儿子。
蜀郡人张表,第五任庲降都督,张松的儿子,即那个曾助刘备入蜀却死早了的张松。
巴郡人杨汰,自幼跟程祁、张表、杨戏齐名。
程祁“卓尔奇精”,张表“有威仪风观”,杨戏“职典刑狱,论法决疑,号为平当”,杨汰死得太早名望较浅。
这四人相对法邈、庞宏等人要年长些,皆已加冠,算弱冠之龄。
四人本就有些名望,又都是一时俊杰心骄气傲,如今又为刘禅办事,这脾气自然不小。
当场就让文修更换石木物资。
文修本就因为劝谏而被关兴喝斥,肚子里窝了一股气,此刻也不惯着杨戏四人。
“军争不是儿戏,谁告诉你们,受潮的石木物资就不能用来修缮城墙了?”
“今日有阳光,你们正好将这些石木运去樊城晒干再用。”
杨戏气道:“修缮樊城乃是重事,岂能耽误?”
“若是等石木都晒干了,这得耽误多少时日?”
文修冷笑:“你们既然知道修缮樊城是重事,又岂会不作防备让曹贼将物资一烧而空?”
“你们身上还有酒味,想必昨夜喝酒了吧?”
“身为通粮官,保护物资安全是头等大事,军中任何人都可以喝酒,唯独通粮官不能喝酒。”
“杨戏,我听闻你通晓律法,莫非连这基本的军规都不清楚?”
杨戏顿时满脸通红。
军规,杨戏自然是懂的。
可昨夜大家都在欢庆作乐,总不能他们四个就不合群吧?
张表见己方理亏,遂拱手问礼:“方才我等多有得罪,还请主簿见谅。”
“只是这修缮樊城事大,的确不能耽误,还请主簿能换批物资。”
文修见张表有了礼数,语气也缓和不少:“不是我不肯给你们换,而是这个命令乃是关府君下达的。”
“你们若是不服气,可去向关府君请命。”
“只要关府君同意了,我立马给你们更换!”
张表顿时蹙眉。
他们跟关兴又没交情,去了也不可能让关兴改变主意。
“先回去禀报太子吧。”程祁提议。
四人商议了一阵,张表和程祁留在此地,杨戏和杨汰则是去寻刘禅,告知刘禅详情。
得知石木是受了潮的,法邈、庞宏等人瞬间炸了。
“受了潮的石木如何能用来修缮城池?关府君为何要如此?”
“关府君可是答应了太子的,怎会朝令夕改?”
“给受潮的石木还不如直接去伐木采石呢。”
“关府君这是故意在刁难莪等,太子,我等不服!”
“对,我等要去跟关府君论理!”
“......”
刘禅尚未开口,一旁的张苞早已忍不住了。
张苞今日本来想去寻关兴叙旧的,结果一大早起来樊城物资都被烧毁了。
气得张苞饭都吃不下。
这还有脸去见关兴?这要去见了关兴,关兴不知道得笑多久!
都在战场上摸爬打滚过,居然还能被曹军烧了物资。
尤其是前几日张苞还跟关兴吹“别看你是襄阳太守,我只是军功累积尚未升迁,等我军功累积够了,我直接督巡雍凉。”
结果就这?
张苞方才一直在反思,思考怎么才能扳回一局。
结果却听得法邈、庞宏、李丰、许游等人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更是要跟关兴去理论。
“你们是太子任命的腹心和谋士,我本不想多干涉。”
“可你们现在想干什么?聚众去理论?”
“你们还当自己是未出仕的学子,仗着儒生的身份就可以兴师问罪吗?”
“你们不要脸我要脸!”
“那么多的物资被焚烧一空,你们口中的关府君可有谩骂过一句?”
“真当襄阳的物资是无穷尽的吗?”
“石木受潮,那就晒干!什么都要别人来准备,你们是干什么用的?”
“若是当不了这腹心和谋士,就退位让贤。”
“讲武堂近两千学员,难道还找不到五个人来担任腹心和谋士吗?”
张苞一通喝骂,瞬间止住了众人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