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知肚明的。
曹仁不是不想去樊城,而是怕关羽在樊城有埋伏!
刘禅在樊城,张飞儿子在樊城,赵云儿子在樊城,这诱敌之计太明显了!
曹仁惧怕关羽,夏侯尚和曹休却是不惧。
夏侯尚私下寻到曹休,提议偷偷去打樊城。
“不管那刘禅是真是假,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你我各率骑兵奇袭樊城,即便关羽有埋伏也能从容撤退。”
“若是侥幸杀了真刘禅,那你我就立了不世之功了!”
“大将军被关羽打怕了,往日的勇气也消耗殆尽了,面对关羽这种人,就不能怂!”
夏侯尚眼神热切,语气也是狠辣。
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夏侯尚身上完美体现。
曹休摩拳擦掌:“既如此,你我假借督巡各县为名,暗中引骑兵去新野汇合。”
夏侯尚认同了曹休的战术:“就依此计!”
“在这汉江以北,骑兵来去自如,何惧那关羽!”
“大将军还是太胆怯了!”
两人商议已定,各自回去准备,又以督巡各县为名引兵出城。
翌日。
夏侯尚和曹休在新野碰头,藏兵于林,静待天黑。
“为防意外,今夜你我分两路偷袭。”
“若有一路遭遇埋伏,就以火箭为号,另一路见到讯号,立即来救!”
“若樊城无埋伏,就烧毁物资,以破坏为主。”
“切忌:不可恋战!”
曹休仔细叮嘱夏侯尚。
夏侯尚强忍兴奋:“我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不会贪功的。”
是夜。
月黑风高,伸手难见五指。
曹休和夏侯尚仔细计算了时间,在天色将明的时候抵达了樊城北十里的郾城。
借助浅薄的亮光,曹休和夏侯尚也不再需要用照明灯和火把来探路。
若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去樊城,战马跑起来的时候照明灯和火把都是没用的。
届时。
别说是烧毁破坏樊城了,能不能顺利抵达樊城都是个问题。
“立功就在今日!”
“众军随我冲杀!”
曹休一声令下,一千骑兵如同猛虎出笼的冲向樊城。
十里的距离对骑兵而言,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跑快一点甚至都要不了十分钟。
“咦?”
“城内怎会无人?”
“难道有埋伏?”
自东门冲入樊城的夏侯尚,惊讶的发现这樊城竟然是空城!
不仅刘禅、张苞等人不在,流民也不在。
很快。
夏侯尚又觉察到了不对劲。
“不,不对。”
“那关羽也不是神人,不可能料到我今夜会来樊城的。”
“城中修缮城池的物资都还在。”
迟疑间。
曹休也从西门冲入,跟夏侯尚碰头:“不用猜了,关羽这厮倒是谨慎。”
“我方才在汉江上看到不少船只,定然是夜间将人都撤走了。”
“不用理会他们,先将樊城的物资都烧了,挫挫关羽的锐气!”
不多时。
樊城燃起大火,樊城内的物资全被烧毁。
烧了物资后,夏侯尚和曹休还在汉江对岸耀武扬威,让骑兵高声呼喊向汉江对岸的襄阳城示威。
见襄阳城中有战船出没,曹休对着战船上的关兴大声嘲讽:“樊城就不要再修了!”
“你修一次,我烧一次,看你能有多少物资给我烧。”
“关兴小儿,你也不过如此!”
耀武扬威后,曹休跟夏侯尚扬长而去,尽显惬意。
待得曹休和夏侯尚离开,关兴回头看向船舱,颇有不满:“伯松,这就是你说的,请我看烟花?”
“大清早的,我什么话都没说就挨了一通辱骂,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
诸葛乔此刻躺在船舱的吊床上,优哉游哉,十分的惬意:“有舍才有得。”
“不让曹将辱骂你几句,又怎能让你知耻而后勇?”
关兴嘁了一声:“我宁可不后勇,也不想知耻。”
“这些物资的损失,得记在你头上。”
“否则我肯定挨训!”
诸葛乔双手枕着头,惬意依旧:“记我头上也行,你不可再寻我分功。”
关兴欲言又止,笑脸浮现:“伯松,你我兄弟,何必计较这些细节。”
“方才只是戏言,军旅苦闷,戏言几句,聊以藉慰!”
“我又岂能不知伯松之意?不外乎示敌以弱,骄那曹将之心、盈那曹将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