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临泾城据此三十里,再拜山头这张郃或许就真回来了。”
“趁着临泾城空虚,先将此城拿下,断张郃归路!”
安定太守邹岐,曾在曹丕分河西诸郡设置凉州的时候出任凉州刺史。
然而这邹岐当个安定太守已经是勉强,当凉州刺史那就是力不能及了,刚当凉州刺史就遇上麴演张进叛乱,又有黄华、治元多等起兵作乱,令河西大扰。
曹丕就改张既为凉州刺史,仍令邹岐为安定太守。
当诸葛乔的五部飞军忽然出现在临泾城时,邹岐的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张郃走之前,的确有吩咐邹岐提防陇右的兵马。
然而。
邹岐的注意力都在临泾城南面的泾水沿途,而且还在泾水沿岸设置了烽火台。
连个麴演张进叛乱都平不了,邹岐的能力差是有道理的。
张郃率大军在外,邹岐在泾水还设置什么烽火台,将兵马放在城中,四面要道部署斥候就足够防范奇袭兵马。
邹岐偏偏要卖弄小聪明,对北面压根就没任何的防备。
以至于诸葛乔自北面羌胡地一路游山玩水十几日,然后走月支城奇袭临泾城时,邹岐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诸葛乔破了城池。
“你就是邹岐?”
“比起张既,你还真是个废物啊。”
“你这样,让我很没成就感的。”
“给你条活命的机会,替我给武功水的司马仲达送封信。”
诸葛乔将一封信甩到邹岐脸上。
邹岐有些愣:“将军识得右仆射?”
诸葛乔冷笑:“怎么不认识?昔日汉水划界时,陛下与曹操在汉水叙旧,我亦与司马仲达相谈甚欢。”
“虽然我与司马仲达各为其主,但我对他的才能也是很钦佩的,尤其是他的两个儿子,皆是英才盖世、世间少有的俊杰。”
“说起来,我比司马师也只大四岁,也不知此子比起我来,孰高孰低。”
“若有机会,今后也想与司马师一较高低。”
“若不是上次我让张既给司马仲达送的信一直未有反馈,岂会让你这废物替我送信。”
“你这厮,问这种话作甚?”
“我与司马仲达各为其主,彼此心心相惜,英雄惜英雄,岂会是你这种废物能明白的?”
“子均,将他拖出城去。”
“这厮套了我的话,他的家小就不归还了。”
“若是我见不到司马仲达的回信,定是此贼不用心,届时将他的家小都砍了。”
邹岐大惊失色,正欲开口时却被王平直接拖走,压根不给邹岐半句话的机会。
黄忠不解:“伯松,你将邹岐放走,长安必定会有准备,这还如何奇袭?”
诸葛乔摇着羽扇,对放走邹岐并不在意:“老将军莫急,现在还不是奇袭长安的机会。”
“放走邹岐,只是想将上次未完成的离间计再用一遍。”
“我破金城的时候,曾让张既给司马懿送信,也让张既给司马懿带话,但我的离间计意图被张既识破了。”
“至今未传出曹彰跟司马懿不和的消息,想必张既是私下见的司马懿。”
“故而我方才故意羞辱邹岐,又提及张既送信的事,只是想让曹彰猜忌司马懿。”
“若无司马懿助曹彰,小小一个黄须儿又岂会是陛下的对手?”
黄忠恍然大悟:“曹彰虽然是西线都督,却远不如孟达受曹丕信任,曹丕不信曹彰,专门委派了司马懿为监军。”
“若曹彰猜忌司马懿,必会背着司马懿行事,此举不仅会给陛下觅得战机,也会让曹彰受到曹丕猜忌。”
“伯松的离间计若成,离间的就不仅仅是曹彰和司马懿,还有曹彰和曹丕。”
“将自相疑,兵家大忌!”
“伯松,老夫发现你用计越来越阴险了。”
“丞相向来磊落,都不屑用这种诡计。”
诸葛乔语气泰然:“老将军,你夸丞相,我这丞相长子也是很乐意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就当你在夸我了。”
黄忠瞪着虎眼:“伯松,老夫可没夸你!”
诸葛乔大笑:“不必在意细节,如今安定郡已得,离间司马懿的人和书信皆已送出,就看这曹彰要怎么应对了。”
黄忠哼声道:“老夫对司马懿没兴趣,老夫只想去夺长安城。”
“伯松你可是答应老夫,要让老夫登上长安城的,老夫可是陪你出征一年了。”
自去年出征,黄忠就一直跟着诸葛乔,就为了能登上长安城。
如今距离长安城越来越近,黄忠这心情也是越来越忐忑,生怕这夺城第一功劳被抢了。
诸葛乔起身看向长安城方向,笃信而笑:“老将军,我能夺得陈仓,就能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