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让马超的满腔热情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
见状,诸葛乔又道:“左将军,听说你有吐血之症,又时常有郁结之气在心,或怒或气或哀或怨,甚至还对大王有惧意和猜疑。
“每天都想这么多,你还能活到明年北伐吗?”
马岱脸色一变:“诸葛乔,你这是何意?兄长以前也未曾得罪你。”
诸葛乔轻笑几声。
马超的语气也多了低沉:“伯松,你笑什么?”
诸葛乔语气依旧:“我只是笑左将军,痴活了几十年,却一点都没活明白。”
“左将军想借大王之力报家仇,却又怕被大王猜忌,时常小心翼翼,对大王说话时也有隐瞒。”
“你这是将大王,当成了曹操啊。”
马超脸色一变:“伯松,我可从未这般说过!”
诸葛乔轻叹:“左将军,你还是没明白啊。你是统兵的武将,不是彭羕那种玩心机的文士。”
“你越是在大王面前小心翼翼,谨言慎行,让大王听不到你最真诚的话,大王就越不可能信你用你。”
“不论是前将军右将军后将军,还是汉中太守,都跟大王推心置腹,唯有左将军你,始终怀着惧危之心。”
“你秉性直率,总不能因为遭到韩遂背叛、遭到曹操和张鲁猜忌,就认为这世间的主君都会猜忌你。”
“你本可用最坦诚最真实的一面跟大王推心置腹,如今却要东施效颦的谨言慎行。”
“舍本逐末,我这個外人,都替你着急啊!”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
马超愣在当场,久久不能言语。
良久。
马超起身,向诸葛乔恭敬一礼:“请伯松教我!”
诸葛乔摇头:“左将军,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若教你,你不也还是在跟大王玩心机吗?”
马超再次愣住,一时之间脑子有些凌乱。
请教诸葛乔也是玩心机,可不请教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大王推心置腹啊?
就在此时。
门口走近两个小孩,怯生生的看向室内。
诸葛乔招了招手,两个小孩对视一眼,但是不敢入内。
马超此刻心情烦躁,见到这俩小孩后,脾气也有些上头,就在马超准备斥退时,诸葛乔却是抢先开口:“左将军的儿女,倒是人中龙凤,令人惊叹啊!可否召他们近前?”
马超将喝斥的话吞咽回去,唤两个小孩近前:“伯松过誉了。这是我的幼子马承和幼女伶俐。”
诸葛乔赞道:“虎父无犬子,我观令郎这体格,将来必然也是一员虎将;令女伶俐,双瞳如墨,富贵之象,不愧是大王为次子刘理相中的嫡妻。”
马超听到“虎父无犬子”的时候,刚有些喜意,骤然听到“大王为次子刘理相中的嫡妻”,不由惊道:“伯松,你方才说什么?”
诸葛乔叹道:“大王有意让次子刘理跟左将军的女儿缔结连理,可又担心左将军误会大王有猜疑之心。”
“故而让我来问问左将军的意见,若是左将军愿意,今后刘理的嫡妻就是令女伶俐了。”
“左将军啊,这种小事本来无需我来代劳。大王只需跟你当面提一句就足够了,可你的谨言慎行却让大王都不得不斟酌方式,怕你误会啊。”
说完。
诸葛乔起身道:“左将军,我无法教你如何跟大王推心置腹,我只能告诉你,大王近日要去南郑。”
“若是大王离开了成都,左将军你恐怕这辈子都难以跟大王推心置腹了。”
“言尽于此,左将军,还请你细思!”
诸葛乔向马超拱手一礼,然后又拍了拍马承的肩膀:“玉不琢,不成器。即便是虎将胚子,也得有人来雕琢啊。”
“小马承,你可要记住啊,你的阿父,可是神威天将军,要以他为荣啊!”
马承点了点头:“我记得,我的阿父是神威天将军!今后我也会跟阿父一样!”
“太小声了,你阿父听不到哦。”诸葛乔小声提醒。
马承鼓起勇气,大声喊道:“我记得,我的阿父是神威天将军!今后我也会跟阿父一样!”
马超感觉双耳仿佛触电一般,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回荡,仿若醍醐灌顶一般醒悟。
马腾跟马超的父子关系是挺恶劣的。
这也是为何,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马超会不顾马腾的死活。
然而。
听到马承那童真的声音,马超的记忆又回到了小时候。
一开始的马腾,对马超也是颇为疼爱,只是马超越来越顽劣,经常给马腾添麻烦,这才导致父子关系越来越差。
马腾又是个典型的棍棒下出孝子的严父,对犯错的马超除了打就是骂。
这招对马铁马休还行,但对于神勇的马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