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统兵武将无信任,又如何能率领江东兵众,决战两阵之间,横行争衡天下?
“我虽败,吴侯犹胜。”吕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目轻道。
潘璋挠了挠头,完全不能理解吕蒙的话。
败就是败,何来犹胜?
而在另一边。
刘备、诸葛乔和马良披甲立于船头。
看向不远处的陆口水寨,刘备眉头紧蹙:“陆口水寨若不拔除,江陵城就会时刻面临江东的威胁。然而此寨坚固,易守难攻啊。”
虽说给孙权下了战书,但刘备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若论陆战,刘备单手都能吊打孙权;若论水战,不论是刘备还是曹操,都远不及孙权水战。
这不是自谦,也不是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对现实的清晰认知!
诸葛乔不假思索:“再坚固的城池,也经不住内部的破坏;陆口水寨虽然易守难攻,可当孙权不得不放弃陆口的时候,毁掉这水寨也就一场火的事。”
刘备会意而笑:“可想让孙权烧掉这经营多年的陆口水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诸葛乔轻笑:“陆口水寨对江陵城的威胁太大,不毁掉陆口水寨,和谈是不可能继续的。”
马良微微捻了捻短髯:“吕蒙虽然败了一阵,但大王要在陆口与吕蒙争锋,却也不易。”
“我以为孙权不会如此蠢,烧掉陆口水寨就等于自断一臂。”
诸葛乔冷笑:“孙权没得选!一個陆口水寨换六千余江东降卒,怎么算都是大王亏了。我认为,得再让孙权归还桂阳和长沙。”
马良惊道:“阿乔,这要价若是太狠,谈判很难成啊。”
诸葛乔嘴角轻扬:“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要价狠一点,孙权又如何还价?
刘备大笑:“阿乔既有想法,那这次跟孙权的和谈,就由阿乔来主导。”
诸葛乔抱拳领命。
正议间,人报孙权已到。
刘备遂令大船近前,与孙权两船相接,各以铁链固定,上面铺上木板,如连环船。
刘备带上诸葛乔马良,赵云陈到左右护卫;孙权带上陆逊虞翻,周泰徐盛左右护卫。
“吴侯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汉中王客气了,是我未能尽地主之谊。”
刚一见面,刘备和孙权就是言语交锋,话里话外都在向对方表达相同的意思:这片水面,是我的!
刘备又令陈到摆下棋盘,邀道:“吴侯可有兴致,与我对弈一局。”
孙权大笑:“汉中王邀请,莪又岂能怯战,请!”
刘备和孙权棋盘厮杀,默契的将和谈让给了诸葛乔马良陆逊虞翻四人。
“开门见山吧。”
“湘水盟约作废,贵方让出侵占的长沙桂阳等地,同时割让江夏郡南部表达互不侵犯的诚意。”
“此战恩仇可解,今后双方守望相助,同讨曹贼。”
诸葛乔开口就是王炸,不仅骇住了陆逊虞翻,弈棋的孙权也忍不住手一抖,指间的黑棋也差点掉落。
马良亦是吃惊不小。
谈判前只说是归还长沙桂阳等地且烧毁陆口水寨,谈判时竟然连江夏郡南部都要?
这漫天要价,要得也太离谱了些。
听诸葛乔如此狂妄,虞翻当即拍案而起:“你这是痴人说梦!”
诸葛乔面带微笑:“是否痴人,暂且不提。容我先听听贵方的条件。”
虞翻瞪眼道:“湘水盟约维持现状,归还扣押的江东军卒,我方引兵去打江夏文聘,以助贵方樊城声势。”
诸葛乔哈哈大笑:“关君侯在樊城败曹仁擒于禁,何须贵方助声势?”
“若非贵方背盟偷袭江陵,关君侯早已拿下樊城。”
“文聘,只是江夏一困犬,不足为虑!”
“常言道:不问而取就是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莫非贵方行的是鼠辈偷窃之举?”
虞翻喝道:“是贵方擅取湘关米在前,吕都督只是前往江陵城拿回被擅取的粮米。”
“你等不仅不归还,更是擅自扣押江东军卒,若说行鼠辈偷窃之举,也是效仿贵方。”
诸葛乔取出怀中帛书,在案桌上摊开:“何为擅取湘关米?这分明是借!”
“由贵方湘关守将以及在场二十余江东商人的联名签署,约定一年后归还。”
“如今一年之期未到,我方并未违约。”
不待虞翻反驳,诸葛乔又取出第二份帛书:“这是吕蒙七十余艘商船的通行文书,上面清清楚楚写清楚了,粮米七十四船欲售与南郡太守糜芳。”
“由此证明,吕蒙不是来江陵城拿回湘关米,而是来江陵城做生意的。”
“吕蒙到了江陵城,不仅没如约送来七十四船的粮米,更是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