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了,还是要比不哭强的。
琴圣秦伯牙终于站起身来,对着魔琴老祖深鞠一躬道:“先生在上,请受我一拜!”
魔琴老祖倒也没和他谦虚,问道:“如何?你可曾体会到我刚才说的不拘外物向内求索的含义?”
琴圣道:“一曲肝肠断,天涯有知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我决定退隐前居然能听到如此神曲,让我终于可以放下所有执念了!
“我现在已经明白独孤先生故事的道理了!他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最后进入无剑胜有剑之境,打遍天下无敌手,和刚才您的随手而为多么相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真不敢相信这些普通之物竟然能演奏出如此大气磅礴的乐曲!佩服!实在佩服!对了,这张九域弦天从现在起就是先生您的了!”
秦伯牙说完,恭恭敬敬地把九域弦天放在魔琴老祖身前,没有一丝舍不得的神情,和他最初对琴的态度截然不同,显然真的放下了。
魔琴老祖心里有鬼,暗道:“他娘的,为了一张琴,本老祖连脸都不要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他的表情却非常自然,随手把琴放在桌子上,安慰秦伯牙道:“记住,破而后立!如果你不归隐,十年后定可再上几层楼!”
魔琴老祖为了这张琴费尽心机,此时倒是真心指点,算是给秦伯牙一点补偿,也不枉骗人家一次。
就在这个时候,豹将军鼻青脸肿地从外面晃晃悠悠回来了,一进门就开口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本将军怎么会飞到外面去?而且我……我还摔坏了脸,这是谁干的?”
穆可罕当然知道是萧飞逸干的,可如果没有萧飞逸出手,豹将军曹少钦刚才有可能就闯了大祸,被当场击杀都怨不得别人。
而且他也能看出,萧飞逸的武功深不可测,否则不能身法那么快,快到连他都很难捕捉。
一想到这里,穆可罕呵斥道:“曹将军,你还不赶紧回来更待何时?哼,如果不是这位小兄弟出手,你的命在不在还两说呢!赶紧回来,莫要再出丑了!”
曹少钦一听穆可罕发话了,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地回归原位。
赵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口喘着粗气,惶恐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北赵琴圣怎么会输了呢?这人难道会妖法不成?我……我刚才也见了鬼了!”
也难怪这小子这样说,刚才如果没有穆可罕和刀剑笑护他,没准第一个爆发动手的就是他!真要那样,飞出宫内的也定是他!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哼,如果不是本老祖手头没有合适的家什,你们感受到的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小菜,而是超级大餐!哈哈哈……”
魔琴老祖终于长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
他本就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虽然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可的确是真性情之人,从五老峰被俘关押后,今天可是第一次玩琴,而且上天还给了他一个必须得全力以赴的理由,所以玩得酣畅淋漓,过足了一把瘾,哪管别人死活。
好在今天他彻底打压了北赵士气,赢下此局,所以南楚众人高兴还是大于其他,对魔琴老祖的狂傲反倒心生亲切,觉得他只是在向北赵示威,正好给众人出口气,让赵喆那小子也知道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众人一时间竟然有同仇敌忾之势,好像突然之间放下了嫌隙一样。
内斗归内斗,可面对外邦时,大家还是希望南楚大放异彩的,这就是人性的复杂。
缓了一会后,赵喆阴沉着脸站了起来,开口道:“我们虽然意外输了第一局,可后面定会全部拿下,所以你们就等着迎接北赵的暴风雨吧!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以棋论输赢了?”
这小子心态有点崩,连“以棋会友”都懒得说了,直接暴露了就是为了赢的目的。
一听赵喆急于扳回一局,楚皇问老王爷:“王兄,接下来派谁出战?”
老王爷哪知派谁,立刻向倪雾问道:“小倪,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倪雾虽然书画精通,可他和魔琴老祖一样不擅于棋道,因为小时候连个玩伴都没有,和谁下棋去?如此一来,他立刻看向萧飞逸众兄弟。
按他猜测,萧飞逸这些兄弟多才多艺,没准就有一个棋道高手可以应战,就算不能赢,可只要别输得太难看就行,反正以临时组合的九人就想全部战败对方的五圣好像也不现实。
见倪雾看过来,萧飞逸立刻对吴命刀道:“三弟,该你下场了!”
听萧飞逸这样说,不止倪雾,连魔琴老祖都奇了怪起来,什么叫“该你下场了”?好像萧飞逸早就物色好人选,并不是随意推出吴命刀一样。
可是,倪雾和魔琴老祖只知道吴命刀是天下快刀,可没听说他会下棋。
在两人印象里,吴命刀好像只会杀魔!
远了不说,光是白骨森林一战就让两人对吴命刀刮目相看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