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仔细构思。
倪雾熟悉完环境后心中有数,一点也不着急,啃着苹果瞎溜达起来,一会儿探头看看这个,一会儿探脑看看那个,就像是要来抄答案一样,显得贼头贼脑。
这种竞技本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倪雾到处乱看也不算违反规则。
可烦人就烦人在,他不但一直在看,还不停地在说!
“喂!干嘛呢?这是比赛,你闭眼干什么?万一睡着了咋办?”
“还有你!人家都在闭着眼睛想,你睁那么大眼睛干嘛?”
“你握笔的姿势是不是有点不对呀?这样会很生硬的,不灵活啊!”
“你现在就准备开画了?你不需要上色吗?你不先配好色,一会儿再配能行吗?要先试色呀!”
“你不需要先大致规划一下布局吗?你知道传说中的黄金比例吗?”
……
倪雾这一干扰,闭眼的睁眼了,睁眼的闭眼了!
旁边的人都蒙了,我到底是该睁眼啊,还是该闭眼啊?
比赛虽然刚开始,可倪雾却像个教头一样,到处乱窜乱说,惹得一众挑战者无不怒目相向。
谢隐大师几人虽然不喜欢倪雾这样,可见他往往一语中的,把他们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顿感惊奇。
按理,倪雾要画十二幅画作时间更紧,因为谁都知道,就算能给他延时,可也一定很有限,总不能把比赛延到天亮吧?
还从没那个先例呢!
后面还有重金请来的“天羽”戏班要表演,所以顶多给他延长一个时辰。
莫道子和李一云一见倪雾也想进他们的屋,干脆关了门,上了栓,就差里面反锁了,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王越本闭着眼睛在酝酿,可脖子旁有热气传来,一睁眼,立刻就看见倪雾的脸和他都快对上了,就差互相亲到一起了,吓得大叫出声,一下子跳出多老远。
“你……你干什么?莫非要……非礼我?”
倪雾一脸无辜地道:“非礼你?我可没那个兴趣!我只是想当面感谢你一下,没成想还吓到你了!”
“感谢我?为……为啥?”王越一头雾水地道。
“一五得五,四五四十八,再加上两个五千两,如果我都赢过来,是不是得有五万多两?”倪雾翻着眼睛,掰着手指头在那计算着。
“啥?四五二十好不好?我们十人,每人两千两,加在一起是两万两,再加上两个五千两,总共是三万两!你就算全赢,也只能赢三万两,哪来的五万两?”王越非常鄙视地说道。
连这点数都算不出来,还装什么装?
倪雾一脸的诧异,大声问道:“多少?怎么这么少?你再大声说一遍,这里人多太吵了,我没听清!”
王越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倪雾,大声道:“你就算全赢了也只有三万两!”
还四五四十八!我呸!
倪雾一脸的恭敬,一抱拳道:“多谢王兄!借您吉言,我定心想事成!”
王越这一嗓子就像九天惊雷滚过,瞬间震得全场鸦雀无声,都把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
王越还没意识到问题的所在,见倪雾居然其貌甚恭的样子,就像啄架得胜的大公鸡一样,不但高傲地抬起了头,还耀武扬威般地握起拳头高举了一下,就差“咕咕”叫两声了。
可他这种示威在别人的眼中又是妥妥地为倪雾打气加油,仿佛在说:“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排名第三的龙丘忍不住道:“王兄,你和倪师是一伙的吗?难不成今晚是你俩故意在做局不成?”
排名第四的张礼也怒道:“王越!你和赵飞沆瀣一气我不管,可你真想做局坑害大家,我们可不饶你!”
赵飞:“……”
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沆瀣一气是贬义词吗?我什么时候和他沆瀣一气了?我们只是一个鼻孔出过气好不好?
王越听了个莫名所以,急道:“什么做局?什么我俩是一伙的?我和谁一伙了?”
龙丘站起来道:“你不是早替倪师算好了吗?他若全赢了,可以得三万两!怎么着,这才刚开始,你们就准备分赃了吗?难怪那个管家一直强调,只要开始就不能退出,原来你们早就猜到赢定了,对不对?”
王越就算再傻,现在也明白过来了,也终于知道为啥那么多人都看着他了。
原来最傻的那个人是他!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后,王越连忙大声替自己分辨,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众人一听,什么?四五四十八?
连小孩都不容易记错的口诀,你却说是获得特等奖的倪师说的,你就算再能编,能不能弄个靠谱点的说辞?
倪雾没事人一样,叹了口气,指了指王越:“你呀……”
他虽未说完,可埋怨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表情一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