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见过皇上了?有半个月了吧?”
愉才人在恬妃身边已经二十多天了,却完全看不懂恬妃,时时刻刻绷着根弦,如履薄冰。
听到恬妃的问话,她慌忙起身跪下,“回娘娘,是有半个多月了。”
恬妃戳了戳碗里的醋鳜鱼,“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晚把皇上抢过来。否则,你知道本宫的脾气。”
愉才人知道这就是自己唯一的利用价值,连忙应道,“是,娘娘。”
蹙着眉,心里犯了难。
皇上如今今天宠宠这个,明天宠宠那个,没个定数。这两日宫里是多事之秋,皇上心情定然不佳,自己位份低,该如何引起皇上的注意还不招祸呢。
恬妃戳了戳鱼肉,“前几日太医看过了吗?你的肚子为何一直没有动静?”
愉才人一时闹不清恬妃的态度,为何希望她怀孕,含含糊糊地说道,“或许是臣妾福薄吧。”
“既然福分不够,本宫就送你点福分。”恬妃拍拍手,身边的宫女就端来一个粉紫色的香囊。
恬妃拿起香囊晃了两圈,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转而递到愉才人手里。
一股浓浓的花香味扑鼻而来。
愉才人拿起香囊,听话地将身上的旧香囊取下,再佩戴上新香囊。
“不错。”恬妃舒展开眉眼,又变成了一个活泼纯真的模样,全然没有了方才的阴沉。
小宫女连忙过来收走旧香囊。
愉才人急道,“娘娘,那香囊是我娘送我的。”
恬妃瞟了眼旧香囊,“你娘送给你的?那就还给你吧。”
心中冷笑。蠢货。
竟然还想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佩戴香囊避孕的事情。我不过是之前也不想你有孕罢了。
愉才人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赶紧将旧香囊收入衣兜里。
吃完饭,她们如常练习琵琶。仿佛周遭的这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勤政殿里。
孟婕妤这顿饭吃的恍恍惚惚。嘴里似乎总弥漫着那股子味,无比的恶心。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这些都被李北辰看在眼里,还不断地命宫女夹菜给她。
用完午膳,李北辰安排了软轿送她回去。
孟婕妤坐上去不久,就招呼停轿,在路边捂着胸口,吐得一塌糊涂。
这一幕恰好被恬妃安排在勤政殿外面盯梢的太监看见,连忙一路小跑回去报告给了恬妃。
恬妃惊得站起身,“什么?!你是说,孟婕妤竟然也有了!”
“娘娘,奴才不确定是不是,但奴才亲眼看到婕妤娘娘在路边花园里吐得相当厉害。”
恬妃面色变得铁青,心中异常恼怒。
前几日在慕容选侍院子里基本都检查过一遍,被禁足的孟婕妤和夏良媛除外。
心中疑惑,皇上以前忌惮谢家的权势,碰都不碰姑姑,自然生不出来孩子。
那现在孟相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孟相的权势如烈火烹油,可谓风光无限的头号权臣。皇帝怎么又不忌惮,又不怕了?
恬妃托腮出神地望着窗外。
如今这么多女子有孕,说明皇上身体好,子嗣一点都不困难。只要皇上还在召幸,就一定还会有女子不断地怀孕。只要皇上想让她们生,一个个地杀是杀不完的,风险还很大。
自己又还小,这两年断然没指望。
有个甄婕妤已经很头疼了。前几日又有了贤妃、宜婕妤。如今又有了孟婕妤。慕容氏的很可能会被报给僖嫔。
高位妃嫔除了僖嫔全都怀上了。
那该怎么呢?
一个个地去搞太麻烦了。有没有群攻的办法。一下子让她们全落胎?
她一下子想到了两个月后的八月十五中秋宴会。
是时候提前准备起来了。
婵娟扶着孟昭上了软轿。孟昭趁机留住了她,没有让她下轿子。
孟昭对婵娟使了个脸色,婵娟立马以仅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方才奴婢看到有人朝栖霞宫和宁安宫放心跑。想必是给主子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