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和昨日一样,十分强健有力。
看来还真是心病。
姜闲见过数不清的各种疑难杂症病人,心磨损得很结实了,从来不耐烦安慰甲方,此时却情不自禁地安慰着:
“贵人应该不打紧。就微臣看,只是受了点惊吓。臣给你扎几针,再专门配上两副药,自会药到病除。”
温和得就像在哄小孩。
姜闲从医箱里拿出一个装了一排银针的布包,便给江月白头顶上按照穴位,扎上了银针。
这个过程里,江月白一直睁大双眼,紧攥着拳头,紧抿着唇,漠然而警惕地瞪着他。
显然对扎银针十分的排斥和防备。只是在努力克制着,配合他。
这副架势,让姜闲毫不怀疑,假如一个不合适,江月白的拳头便朝自己的脸上砸过来。
姜闲检查好银针,时不时地捻动着,“尝试着放松。不要如此紧绷。松开牙齿和嘴唇。”
江月白不回答,依然配合着。
有些针还会有热感,那是姜闲从末端进行了加热。
扎银针竟然没有相像的那般恐怖。甚至,在姜闲拔掉银针时,江月白感觉整个脑袋热乎乎的,很松弛舒适,禁不住打了个呵欠。
“先睡上一觉。一个时辰后,我会派人把药送过来。药有点苦,要趁热喝。”姜闲收拾好银针,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陈皮蜜饯。喝完药可含上一片,就不会太苦。”姜闲微笑着交代道。
说完,才觉得有些失态,赶紧板起面孔,一脸严肃模样,“还可以润肺止咳。一举多得。”
拎起医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