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毯子。
“你看看这些木板。”修洛特指了指脚边的一摞。
“这是什么?”阿维特便看向木板上的两行图文。
“这是文字。上面一行是各种图形,有不少我们在祭盘上都学过。字的结构。你可以根据图形,猜一下文字的意思。”
阿维特一下来了兴致,便仔细研究起来。
“这一块木板,上面的一行图像是,一个人,一只眼睛,一座山,一条河,一颗树,两颗树,三棵树,一条鱼?”
修洛特看了一眼,
“对,看,一个木字就是一棵树,而两个木字就是一大片树林,三个木字就是我们后面的森林。这个木字的叠加不是一个两个三个的数量,而是一大片空间含义上的扩展。”
“那这一块木板,图像是一个人拿着圆圆的东西,一条河中间有陆地,一棵树上面结出果实,一只眼睛上面有头发,一个人抬着头看着天?这些图像是从上一块木板引伸出来的?”
“很对,所以瓜从人字来,洲从水字来,果从木字来,眉从目字来,天也从人来。”
“阿维特,你再看这一块。长在地上,结着圆圆果子的,就是‘豆’;豆子长得茂盛,有很多的苗和叶子,就是‘豐’,丰收的意思;这个骷髅的形状就是我们身体里面的‘骨’。‘豐’字从丰收引伸出大而饱满的意思,‘骨’和”‘豐’合在一起,就是把骨头扩展成大而饱满,那就是你的身体,‘體’”
“还有这一块,你看一条线就是‘一’,两条线就是‘二’,三条线就是‘三’,一条短线加一条长线就是‘上’,一条长线加一条短线就是‘下’”
两人聊得越发投机,直到夜幕将至,房间里昏暗起来。
“修洛特,这些字很有意思。开始的时候,都是一些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然后逐渐组合起来,就变成某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了。但是,对这些不知道的东西,看着你说的字,我偏偏能够有一些理解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修洛特哈哈一笑。“你觉得这些字怎么样?”
“很不错。”阿维特欣然称赞着。
“那我和你说字的意思,然后你来画相对应的图形好不好?”修洛特循循善诱。
“也行。这些天还算清闲。就陪你玩一会。”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这不是玩,我想用这些固定含义的字,来取代祭司们的记事图形,你看怎么样?”
片刻的沉默。
随后,阿维特笑道:“我还想活的久一些,我也想你活的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