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下早日结束 。
但显然 , 在三者之间 , 阿舍尔仅能拿出的只有这对翅 。
张开的虫翼轻薄漂亮 , 露出的翅根也与肌肤相连 , 几乎明晃晃地把答案摊开在了迦勒眼前 。
咕唉 。
那一刻 , 迦勒吞咽唾液的声音几乎大过浴缸里水体碰撞缸璧的动静 。
他颤抖着声线 , 沙哑询问 :“...... 妈妈 , 真的可以吗 ? “
阿舍尔背对着迦勒 , 他的视线有些无处落脚地扫过氙氮雾气的镜面 ,
似乎跨过了心里的那条线 , 轻声道 :“ 可以 , 但是要轻点 。 “
他想 , 或许自己可以试试 。
试一试 , 看到底能不能习惯不再当人的生活 , 能不能彻底接受虫母与子嗣之间那诡异又亲密的关系 。
阿舍尔轻轻吐出一口气 , 闭上眼睦 , 轻颤的虫翼彰显着他的不平静 ,
可即便如此 , 单薄又漂亮的小虫母还是默许了身后滚烫气息的靠近 。
当真正碰触的那一刻 , 阿舍尔甚至感觉是自己的心脏 , 在被浑身炽热
的始初虫种舔砺 。
精神力网有一刻被虫母那边主动拿断了 , 于是等候着妈妈呼唤的虫群们陷入了躁动不安的沉默里 。
站在门口的乌云满脸阴沉 , 他有些焦躁地来回睹步 , 显然不安到了极
乌云 : “ 就这么等着 ? 你们就不担心 ?7“
歌利亚 :“ 担心 。“
“ 那还不冲进去 7“
“ 那你为什么不冲进去 ? “ 缪抱臂反问 。
“ 我 …...“ 乌云哽了哽 ,“ 我怕妈妈生气 。“
“ 我们也是 。“
一时间 , 几个人高马大堵在走廊里的虫群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
精神力网内的连接只能是虫母那边主动拿断的 , 能主动挚断就意味着没有危险 , 可什么程度才会到妈妈主动持断这层联系呢 ?
是怕精神力内部的波动被他们感知 ?
仰头靠在墙壁的旦尔塔缓缓闭上眼睦 , 看似平静 , 可从眼尾延伸出来的猩红裂纹却一路蔓延至脖颈 , 深深藏于衣领之下 。
在连接中断的那一刻 , 袖的大脑是空白的 , 或许是因为从前在妈妈的身上得到过更多 , 所以被旦尔塔压在心底的嫉妒也更加强烈 。
但袖什么都做不了 。
一一因为那是妈妈 , 是整个虫群的虫母 , 从来只有虫母选择他们的份 。
来源于共生者的情绪跃动一股一股跳动着 , 旦尔塔和歌利亚的感知最为直观 , 迦勒的愉悦几乎要像是满锅的水一般向外溢着 , 变成了刺激他们神经的导火索 。
就在时钟内的指针又要转动一大格的时候 ,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
“ 妈一一怎么是你 ?“ 乌云翻了个白眼 , 看着衣冠楚楚的迦勒没有好脸色 ,“ 发 / 情结束了 7
“ 我的房间出来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 “ 迦勒也同样回敬给对方一对白眼 ,
他压低声音 ,“ 小声点 , 别吵到妈妈了 。 “
迦勒靠在门框上 ,“ 有妈妈在 , 发 / 情算什么问题 。“
“ 等等一一 “ 之云动了动鼻子 , 小声问 : “ 好甜 , 妈妈呢 ? “
“ 我床上 。“ 说这话的时候 , 迦勒有些骄傲 。
他慢吞吞整理了一下衣领 , 随即大发慈悲地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 “ 啶 ,
我允许你们进来看看 。“
对此 ,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迦勒只得到了虫群们的白眼 。
一众高大的雄性虫族闲进空间有限的房间后 , 原本宽敞的卧室都显得拥挤很多 , 床幕半遮 , 旦尔塔走在前方 , 压低的眉眼蒙着层冷意 , 拾手缓慢又坚定地掀开了半截 。
深色调的床铺间 , 只有中央趴着个小小的白腻影子 , 赤着身体 , 身上原本盖着浴巾 , 却被踢开半截 , 露出了整个后背 。
鸣发半散 , 侧脸俯趴 , 似乎被累得厉害 , 眼眶上绕着一圈惹人的红 ,
连带着一直延伸到颈侧 、 肩头 、 脊背 。
那片生长着虫翼的皮肤红得仿佛会透出血肉一般 , 翅根肿胀 , 聚着一层薄薄的晶莹 。
哪儿哪儿都红 。
红得发透 。
脖颈 , 手腕 , 脊背 。
旦尔塔无声掀起另外半截浴巾 , 视线向内侧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