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的被选择概率 , 也或许是这群子嗣们变化极大的伪装和隐藏 …...
阿舍尔偶尔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思 , 在思考无果后 , 这位一向理智冷静的人决定放弃顺其自然 。
本来是想休息休息喝点儿咖啡提神的虫母 , 变成了被虫群们簇拥在中央分发礼物的 “ 圣诞老人 “, 甚至还肩负上了要亲自给子嗣们穿戴礼物的使命 。
从歌利亚的蓝色绣纹发带 , 到伽德伽斓的同款异色手表 , 再到伽玛的小翅膀胥针 ….
阿舍尔觉得自己这一刻似乎变成了真的 “ 妈妈 “, 直到轮到排队到最后一个的尔塔 。
深红色发色的始初虫种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 在与虫母说开了 “ 梦境 “ 和 “ 死亡 “ 的事情后 , 神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常态 , 稀薄的胸膛重生血肉 , 破损的心脏缓慢修复 。
就好比此刻 , 旦尔塔的胸腔里怀揣着颗漂亮的 、 光洁无瑕的心脏半蹲在虫母的面前 , 猩红的竖瞳略显忐忑 , 像是头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凶猛怪物 , 试探般地敞开了黑色的包装盒 。
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皮质项团 。
深沉纯粹的黑色 , 冷质的金属扣环 , 粗扛又冰冷 , 在中央位置带有一个镂空的环扣 , 似乎还能在那里系上金属链子 , 然后拉扯在手掌 , 当作是另一种别样意味的禁锢 。
阿舍尔一顿 。
其他围观的虫群眼底沉沉闪过什么 , 像是可惜 , 也像是羡慕和渴望 。
他们也想当被妈妈拉着手里的那一个 。
“ 妈妈 。“ 旦尔塔轻声开口 , 打破了短暂的安静 ,“ 您可以帮我戴上吗 7“
已经帮了其他子嗣 , 没道理落下最后一个 , 只是 …...
阿舍尔的手指落在项圈上缓慢摩擦 , 半蹲在地上的旦尔塔则盯着那根漂亮的指尖无声吞咽唾沫 , 就好像青年的手摸的不是项国 , 而是他的喉吵 。
旦尔塔闻言 , 立马配合 。
项团的佩戴过程就像是一个慢动作的回放 , 每一个雄性虫族都屏息凝视 , 像是在围观什么重大学术讨论会 , 目光灼灼 , 盯着旦尔塔脖子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扭断对方的颈骨 , 好自己取而代之 。
哒 。
当金属扣到了它应有的位置后 , 所有虫都松了口气 , 诡异的气氛微散 , 那杯彻底冷掉的咖啡安安静静地落在桌面上 , 似乎被遗忘了 。
阿舍尔起身 , 对着跟在自己身后那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虫族道 :“ 走吧 , 该回去了
像是来的时候一般 , 阿舍尔走在前面 , 五个白发子嗣围在他身侧 , 而始初之地来的雄性虫族们则一个个宝贝着自己的 “ 礼物 “, 通通跟在后方 。
等咖啡馆 C 区的客人走光后 , 店员抱着餐盘过来收拾桌子 , 走了一团发现少了
个杯子 , 但前台的却刚收到了一笔更加巨额的 、 足以再买几十个杯子的费用 。
店员愣愣汇报给老板 , 站在吧台后的老板盯着到账的数字 , 沉默片刻 , 拍了拍店员的肩膀 ,“ 没了就没了 , 重买一个吧 。“
和冰人族首领的约定是在三天后 , 第一天阿舍尔和虫群们逛了帝都星上的商场 , 第二天便准备离开 , 不过在离开前 , 一个令阿舍尔有些意外的人出现了 。
是罗淮 - 威尔斯 。
自从虫母身份被对方猜出来后 , 这位威尔斯家的大少爷便再不曾在阿舍尔的面前出现过 。
难得的朋友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告吹 , 阿舍尔心底偶尔会闪过异样 , 但更多的却没有了 , 毕竟早在很久之前 , 亲人 、 朋友的位置就已经被虫群们填充了 , 独来独往是阿舍尔的习惯 , 但并不是他的缺陷 。
武刻 , 阿舍尔看了看拦在飞行器前的罗淮 , 沉默片刻 , 对身边的白发子翰道 :
“ 你们在上面等我 , 我和他说说话 。“
赫尔点头 , 把长披风搭在了青年的肩头 , 将那对稚嫩的长翅彻底遮住 , 才让开了舱门的位置 。
从金属阶梯下来 , 飞行器停靠的位置隐秘又空旷 , 除了拦路的罗淮 , 这片空地上再没有一个人类 。
阿舍尔站定 , 距离罗淮有一米多远 。
他道 : “ 少将 , 是有什么事情吉 ?“
同样在一米外的罗淮嘴巴嚎动片刻 ,“ 你要和他们离开了吊 7“
似曾相识的问题与阿舍尔的记忆重合 , 他张了张唐 , 轻声开口 : “ 只是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