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下,望着那一具具头颅全都被割走了的镇北军将士的尸体。白礼的脸色冰冷的可怕,双目更是泛着让人灵魂仿佛都要冻结的寒光。
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
也亏是白礼没在这一众尸体之中,见到他大哥白仲的尸骨。要不然,怕是白礼都有心直接杀上玉门,将杀匈奴一个血流成河,让那乌籍单于给自家大哥陪葬了!
应该没走多久。
正所谓医毒不分家,白礼毒功绝顶,医术自也不凡。验个尸、判断一下尸体的死亡时间什么的,自然就更不在话下。
自也是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行凶者,也就是匈奴人应该刚走不久。
因而在发现寻觅了一圈未果,判断出自家大哥多半是被匈奴人带走之后,白礼当即再次启程,寻踪追迹,顺着匈奴人留下的痕迹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匈奴人尚且还不知,他们已被一位凶名赫赫、在京城之中足以让小儿止啼的凶人给盯上了。
达成了此行目标,甚至还有意外之喜的匈奴人,正在知牙师的率领之下,向着玉门而行。
归途不似来时,生怕贻误军机,需一路疾行。因而数个时辰下来,这过万匈奴铁骑也不过才前行百里。
而后眼见夕阳西下,更是在第一时间寻了一个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落脚,准备夜宿一晚明日在启程。
“白世子,可是军中的饭菜不合胃口?”
军帐之中,知牙师闻手下来报,被俘的白仲竟然滴水不沾、粒米不进,不由眉头微皱。
目光闪烁间,便暂且先放下手中的事,随手下来到了看押白仲的军帐之中。扫了一眼那桌上一口未动的饭食,继而开口,微笑道。
白仲显然已心存死志,这才绝食拒水。
甚至要不是身上被知牙师下了禁制,怕是早在疆场上,便自绝于天下,随一众镇北军而去了。
死都不怕,还畏惧其他吗?
因而知牙师的一张笑脸,直接等了个寂寞。白仲依旧闭目不语,如同木头一般。
而白仲的这番做派,也激怒了随知牙师而来的随侍。其中脾气火爆的更是当即暴怒,直接站了出来,怒声恶气道:“兀那南人,右谷蠡王在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吗?”
知牙师白仲都不挑,更不用说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随侍了。
因而白仲依旧默然,顿时让那随侍怒火更盛。
眼见其就要悍然出手,让白仲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知牙师终于挥手示意,制止了随行的举动。而后笑容不变的对着白仲道:“白世子,尊重是相互的。本王看在你是镇守府世子的份上,这才以高规格礼遇。
但本王的礼遇,确也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筹码。
相信本王,触怒本王的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白仲闻言终于睁开了双眼,凝视了眼前正盯着他的知牙师良久,终于开口,淡淡道:“是吗?我还真想试试。”
“哈哈哈哈,好,好!既然世子这么说了”
知牙师就这么盯着白仲看了片刻,继而便大笑了起来。良久,笑声才缓缓收敛,接着也不在去理会白仲,直接对着一旁的手下冷声吩咐道:“伺候白世子用膳。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也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
本王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能饿到白世子。若是让白世子掉一两肉,那就提头来见!”
“是!”
不提知牙师的手下,接下来如何强行将饭菜灌进白仲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伴随着一路急行,白礼也终于追上了知牙师一行人。
眼见营地之中的匈奴人,竟有数万之多。再加上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白仲这位镇北侯世子现在究竟,因而白礼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便悍然出手。
而是选择稍等片刻,待到入夜时分,这才化作一道微风,悄悄潜入到匈奴大帐军营之中。
不可否认,作为匈奴之中,有数几个知兵善战的大将,知牙师这大营立的确实是颇有章法。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一些关键之处,还布有预警之物。
若换做天人,还真未必有把握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尤其是重点关押白仲的军帐。
但白礼是什么人?
那是能和马服君掰腕子,和尽浮生争锋的天人五气境界的强者。
所谓的戒备森严,在他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悄无声息便潜了进去,并在几个呼吸之间便锁定了白仲所关押的军帐。
没错,就是这么快。
作为营帐之中,戒备最森严的所在。但凡有脑子的都能猜到,此处必有蹊跷。
因而当即,白礼便潜了过去,查看他大哥,也就是白仲究竟是不是关押在这个地方。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