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
转眼间,便到了约定好的日子。
潇湘楼为此也迎来了堪比一季一次大拍的人流。其中不少,更是以往规格最高时,都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像是寒月庄主的那位隐居幕后多年不问世事的老庄主,垄断漕运,势力遍布南北的槽帮的大长老等等。
这么多大人物的到来,潇湘楼方面的压力自然小不了。
事实,为了今天这场拍卖会的召开,潇湘楼这边把几乎能动员的人手几乎都动用,这才将场面给维持住。
而这也只是表面的
潇湘楼这边的主事的心中很清楚,所谓的维持,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而已。
对于潇湘楼来说,等那至宝拿出来,并成交的一刻,真正的考验才算是正式的开始。
到那时,才是风云变幻之时。
“几时了?”
眼见位置差不多都已经被坐满了,正居高临下俯视着拍卖会场这边的,潇湘楼主事的终于开口,对着一旁的手下问道。
“回楼主,已巳时三刻了,”一旁的手下闻言连忙答道。
“都巳时了,”主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继而再次开口道:“那寄卖之人可有露面?”
东西不是在拍卖台走一遭就完事了,那东西现呈现在外的可是个机关盒,没有所匹配的钥匙和密匙。除非买家敢冒着盒子连同其中的东西一起被毁的风险,强行破解开启。
要不然,最后买家得到的,也只是机关盒而已。
而且还是一个如同烫手山芋一样的机关盒。
这可和之前所宣传、在京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可大不相同。
虽然这所谓的宣传,并不是他们潇湘楼主观意义所为,甚至愿意看到的。
但今天到来的这些买家可不管这个。
他们甚至会认为东西被潇湘楼,或是其背后的主人,也就是当今天子给眛下了。
到时候,一群经历了希望到绝望的寿元将至之行走的天灾,究竟会干出什么事来……反正潇湘楼的主事的是想不出,也不敢去想。
手下的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因而也一直关注着这方面。
然结果却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人到现在还没露面。
所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
因而手下人只能硬着头皮道:“回楼主,人还尚未现身。”
而手下的回答,也让主事的面色越加不善。良久,才开口,吩咐道:“……吩咐下去,让虞老做好两手准备吧。”
既然清楚那寄卖之人不露面的后果,潇湘楼,甚至朝廷这边自然是不可能不有所准备。
那位虞老,就是朝廷方面的第二手准备。
这可是一位机关方面的大家。
此类机关盒,就是精于机关暗器之道的西南唐堡,也无太大把握。而这位虞老的把握,有一成之多。
若无须顾及其中所珍藏之物的话,说白一点,就是用一些特定可能会损毁其中所藏之物的化学手段,概率还会更高。
由此可见其能力。
而此人作为第二手准备,不为别的,就为了证明这盒中之物。到时候,哪怕是将盒中的东西毁了,功效全失。只要证明他们潇湘阁没有匿下来,就可以了。
“是!”
不去理会退去的手下,主事的便又重新将目光焦距到了拍卖会的会场之。望着其中几个被订出去,却连他们潇湘阁都不知道其中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的包厢。
以及那非包相处,一个个将浑身都罩在斗篷之中,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隐藏的来客,主事的眼中满是凝重。
显然,主事的也清楚,相较于那些抛头露面,表露出真实身份的主来。这些人……才最麻烦,也是最让人头痛的。
“但愿内三司的人,真的能将局面控制的住。但愿……接下来能一帆风顺。”
不提潇湘阁主事的这边,心中的祈祷。
此时,被其念叨的内三司这边,也正紧锣密鼓地做着最后的准备。
“韩大人,你的主意似乎不太灵光啊。”
潇湘楼三楼处,一靠窗包厢里。
扫了一眼下面来参加拍卖会的宾客,皇城司的谷公公率先开口,一边拨弄着杯中的茶水,一边眯着眼对着韩松道:“做了那么多工作,甚至还让楼外楼的入场,依旧来了这么多人。”
“时间在那摆着,本就是尽人事,听天命,”韩松淡然的回道:“况且,谁又能知,若无我等早先的安排,又将有多少人会到现场。”
这应该算是诡辩之言。
拿未发生的事和发生的来比较。
这能比较出什么来?
因而谷公公也就没有在这面纠缠下去,当然,本身他也就是顺嘴这么一秃噜。所以便直接另起一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