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子出面,就算是下面的人心中有百般不愿,也只得收手。
这动荡了许久的京城,也终于重归平静。
当然,平静不代表事情就此完结。
就如同天子所说的一样,太子人呢?
因此几大衙门这边,也顾不得舔自己的伤口,便又立刻重新组织人手。看看能不能在天子所规定的期限之内,将人找回。
没办法,北疆那可不是善地。
作为朝廷当前实力最强的一个对手,北疆处的战场,也是当前天下烈度最大的战场。而且有越来越惨烈的趋势。
就算是当前世界武力的天花板,天人境界高手,都陨落了三尊。
这也是为什么合骑候会来信请求派人驰援。
这一旦被发配过去,哪怕是高旺等人对自己的实力相当的自信,也不敢保证自己注定能成为活下来的其中一个。
自是对天子所给的期限不该有任何的放松。
说到这里,有一个衙门就不得不让他们羡慕了。
大行司。
同为内三司衙门,他们就不用理会这等伤脑筋,你可能会要了命的糟心之事。只需负责好接待匈奴来时的相关事宜,便可高枕无忧。
与之相比起来,高望他们此时就跟后娘养的一样。
干的是最辛苦的活,还不讨喜。
怎么一个苦字了得。
不提高望等这边,如何的悲催。
四方馆,大周专门负责接待各国使节的馆驿。
大行司的大行令郑泉在其中转了一圈之后,便对着一旁的手下问道:“人安排妥当了吗?”
“回大人,以全部安排妥当,”手下人闻言不敢怠慢,连忙道:“驿馆内外,现都有我们的人在,绝对万无一失。”
“那就好,”郑泉面色凝重道:“此次匈奴使团进京,关乎两国邦交,社稷安宁,万不可让这些匈奴使团的人在我大周,尤其是京城出了意外。”
“是,大人。”
不提大行司这边,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另一边,城门外,大周这边已等候多时的匈奴使团也终于到达。
见此,早就收到消息,在城门口候着的鸿胪寺的官员便连忙上前,报了的身份,恭声问候了一下之后,将其等迎入城,送入早就准备好一切的四方馆之中。
“右贤王,都检查过了,”房间之中,几个匈奴人此时需的检查了一遍之后,其为首者便对一鹰目匈奴人汇报道:“没有发现听瓮一类的东西。”
“知道了,下去吧,”鹰目匈奴人,也就是此次匈奴使团的正使,匈奴右贤王微微颔首,继而示意其等离开。
“是,”几位匈奴人闻言便纷纷离去,房间之中只余匈奴右贤王,和一位独目匈奴人、一位光头匈奴人还滞留住在房间里。
“右贤王,有必要这么小心吗?”独目匈奴人见人走了之后,便率先开口,粗声粗气道:“这些南人难不成还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在馆驿之地安装听瓮不成?”
“小心无大错,”匈奴右贤王一边欣赏着墙上的一幅字画,一边头也不回的道:“这一次我们进京,可是有重任在身,若真被人听了什么去,横生枝节就不美了。”
独眼匈奴人微微含首表示明白,继而迟疑道:“那……右贤王,您说这南人的皇帝,能够答应咱们的条件吗?”
“这就要看我们的了,谈得好自然什么都好说,要是谈不好,那就说不准了,”右贤王头轻笑了笑之后,继而转过头来道:“对了,这鸿胪寺的人可说,大周的天子准备什么时候见我们吗?”
“好像没有,”独眼匈奴人和另一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继而摇了摇头道。
“这样啊,”右贤王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继而道:“那就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都安歇吧。接下来几天,怕是要有个忙呢。”
“是,”两个匈奴人闻言便也不再多言,拱手应声而去。
“终于又回京城了,”两个手下离去,右贤王整个人也随意起来,拿起一旁支前仆从斟好的茶,细品了一下其中滋味,继而喃喃道:“顾渚紫笋,还是那个熟悉的滋味。只可惜,我已经再也不是昔日的那个我了……”
不提匈奴这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皇城,宣政殿之中。
天子听完了鸿胪寺汇报之后,沉吟了片刻,继而道:“知道了,一会去通知一下他们,二日后的大朝会,朕将在太和殿接见他们,到时候,共商两国邦交盟约的相关事宜。”
“是,”鸿胪寺的官员应声而退,只于大行司的大行令还留在宣政殿里。
“郑卿家,匈奴使团的安全工作,可否做好?”天子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道。
“回陛下,已布置妥当,”大行令郑泉回道:“四方馆内外都有我们的人在,一旁的巡城司那边臣也叮嘱过了,让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