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叹了一口气。
一叹世事无常,常在河边走,大行司这次不光什么鞋子湿透了,就连裤子也没能够幸免。
二叹乱世将至,这好不容易在安稳的天下,又要乱起来,又该到那帮武将得意之时了。
不提晁景这里的感叹过后,已经开始苦思,事已至此,朝廷应该如何应对。
另一边,在见到高望所上呈的那份奏报,明白了他所预计的,最坏的结果终于发生了的王玄策。这膝盖终于在支撑不住身体,当场又跪了下来直接请罪。
一罪自己教导无方,致使长孙无忌先斩后奏,酿成如此大祸。
二罪自己识人不明,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碎铁衣来办理,致使西凉局势崩溃。
而面对五体投地,叩首请罪的王玄策,天子有心重处,但是考虑到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未来要是西凉真的连同镇北侯府和镇南候府一起反了,人手可能会更缺。
在加上王玄策虽然言语间,看似将自己则全部都归于自己。但是细品,却都隐指向他这位天子。
像是识人不明,长孙无忌之所以能够,以这般年龄,执掌一方。靠的是什么?能力吗?
这确实也有。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他这位天子的宠信。要不然,以他的年纪,怎么也坐不到司副之位。
而那先斩后奏的计划就更不用说了,是经过他这位天子首肯的。真要说错,他这天子也逃不了责任。
总而言之,天子要是真拿这些来说,重处王玄策,其他臣子嘴上可能不说,但是这心里怎么想,那就只有呵呵了。
因此面对叩首请罪的王玄策,天子就这么冷眼看了片刻,便不想再和他纠缠,一句滚到一边跪着去,便将目光转向了晁景等人。
他现在急需这些心腹,给他拿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来。经历过新城大墓疑云、东南黄天之祸、京师摩尼之乱、并州龙武之威等连番的祸事之后。
现在朝廷急需要休养生息,可不能在折腾了。
尤其是这种可能会波及天下的数州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