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的这个儿子有点意思啊,出手果决,行事大胆,”天子一边批阅奏章,一边神色平淡道:“比朕的儿子强多了,只可惜注定活不过三十岁,要不然……这镇北候一脉恐怕要再添一良才啊。”
“陛下所言甚是,想来上苍也是看不惯这镇北侯一脉无君无父的行为,因此才降下灾劫与其子的身上,”丘聚拍马屁道:“由此可见,陛下削藩一统之举,实为天佑,断无不成功之理呀。”
“你这张嘴呀,真是什么都能扯到一起,”天子将手中的这份奏章,又从旁边抽出了一份,继而道:“对了,你刚刚说鱼肠现世,而且已被白家的那位公子所得是吗?”
“是,陛下,”丘聚一脸惭愧道:“说来也是老奴教子无方,如此重宝都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居然未能发现进献陛下,反倒是落到了一个无君无父之人之手。老奴实在是罪莫大焉。”
“好了,”天子抬头看了一眼正五体投地口头请罪的丘聚,继而淡淡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位二公子有这个运道,与你等何干。朕是那种故入人罪的昏君吗?”
“陛下当然不是,”丘聚迟疑道:“不过陛下……那鱼肠……”
“鱼肠吗?如此不祥之剑,确实是不易流落在外。”
对于一柄传说这种赫赫有名的凶剑,而且还是专门杀父弑君的凶剑,哪怕是以天子的城府都有一些肝颤,沉吟了片刻之后继而道:“这样吧,明天朕要在含元殿召见一下各国的使臣,丘聚你去安排一下,让三位侯府的公子一同赴宴。
同时去镇北侯府传旨之时提一下,就说朕久闻鱼肠之名,却未曾一见,望其能带来与朕一观,与众使节、卿家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