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注意呼吸,不要着急……”
时玥喘息不稳,正要反驳,却又一次被他噙住……
到最后,她脑子一片空白。
似乎有声音靠近,岑肆才松开她,将她打横抱起,往家里走。
时玥这回是不敢再撩他,她深深地怀疑如果刚才不是被人打断,这人能一直吻下去,还能给她数“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甚至可以给她拍手加油……
岑肆的耳朵很灵,一路上避开人走,直到走近回家的那条小道,他才将她放下来。
时玥踉跄一下,马上又被他扶稳。
白跃在这小道上装起两盏小灯,如今在昏黄灯光下,她白皙的脸上还是一片恍惚,眼眸水润却失神,殷红的唇微微张着,隐约见到洁白贝.齿,一副缺氧的模样。
岑肆粗糙的手指将她微乱的刘海拨好,微微低下头看她,冷峻漠然的面具下有几分笑意,嗓音尤有磨砂般的沙哑感,“玥玥,傻了”
以前还总爱撩拨他,可是她却连一次结果都承受不住。
“你才傻了!”时玥马上凶巴巴地反驳,但是声音却比平时更加娇滴滴的,像是小野猫在撒娇。
岑肆眸色倏然又加深。
时玥一眼看出来,转身就跑,“肆哥再见,肆哥晚安!”
岑肆微楞,随后低笑一声,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他又蹙起眉,连忙跟上去,“慢点,别摔着。”
他正说完呢,那身影就忽然歪倒在一旁,直接摔下去。
“玥玥!”
幸好小道旁都是草地,时玥有意识地保护自己,用手撑着地面,倒也没有受伤。
“呸……”她吐出嘴边的青草。
随后一双手掌夹着她肩膀,将她拎起来。
“有没有摔着”岑肆紧张地上下打量她,将她身上的干草和灰尘拍掉。
时玥摇头,神情微窘。
岑肆倒是没有笑她,只是本来就冷硬的脸崩得更紧。
“得小心点。”
“嗯。”时玥拍拍手,伸脚踢一下地上凸起的块小石头,“都是怪它。”
岑肆瞥一眼,伸手将她发尾上的草也拿掉,说,“走吧,送你回去。”
时玥还没点头,他又自顾自将她抱起来。
她也懒得跟他矫情,愉悦地享受起这个人力车夫。
回到院子,借着门口那盏灯,岑肆又拉着她的手检查一下,见上下无伤,才真正松一口气。
“你回去吧,小心点,记得你的自行车。”时玥朝他挥挥手。
岑肆点头,却迟迟没有动作,黑眸还紧紧锁着她。
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他甚至不想离开她半步。
时玥回头看一眼,见没人出来,她才对岑肆说,“岑肆,你赶紧把我娶回家吧,看你可怜得……”
说完,她将他往外一推,将铁链挂上,把院门给关好,转身就跑回去,脸上的笑容充满狡黠。
岑肆半晌才回过神来,只看着她的身影,嘀咕一句,“……小丫头。”
他哪里可怜
在竹林里被他吻得站都站不稳,呼吸都忘记的人,明明是她,眼睛雾蒙蒙的,都要哭了,还得他来教她怎么呼吸……
脑子里一想到那画面,岑肆就口干,他连忙转身,扶着自行车离开,嘴里默默念着一首荡气回肠的军歌。
经过那条小道,时玥刚才摔跤的地方,他一眼看到那颗凸起的小石头,他将车放到一边,弯下腰去。
好一会儿,他将小石头扔到一边,将那一块填平,他才骑上自行车离开。
——
先前时玥不在时,白跃和孙笑笑已经在中秋时举办过婚宴,屋里的红双喜还贴着呢。
第二天,岑家就带着彩礼过来下聘,让村里的人都大吃一惊。
岑家就那么一个儿子,常年不回家,已经二十七八还没结婚,村里也不是没有姑娘喜欢他,可是他总是一张冷脸,谁也看不中,如今却是看上病西施了!
这年龄差得也挺还挺多的啊!
村里人都忍不住来围观。
这年头定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反正看对眼就行,青豆村的习俗就是先请人看期,根据双方生辰八字来确定结婚日子就行。
岑家搞得很隆重,送来的彩礼更是不必说,一担子一担子往里头抬,让家中有闺女的乡亲们都艳羡不已。
岑家是他们村里的万元户啊,那家庭条件自然很好,而且那一家子习惯与人为善,人缘也贼好,可惜岑肆要娶那个病西施咯……
不过一切也是有迹可循的,去年岑肆就跟她走得很近,说不定病西施能治好病回来,还是靠他呢!
说那两兄妹可怜,但是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吧,有岑家护着,白跃那些羊崽子的销路也根本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