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这些不用了,只要你管好你的老婆孩子,别让他们来骚扰我们就好。”
白盛默默垂下手,哑声说,“你们俩个孩子不容易,以后不用送粮食过来了,先顾好自己。”
“白盛,你说什么呢他是你儿子,总归是要赡养我们的,你这样岂不是要让他当个不孝子”刘翠花抹一把眼泪,又出来唠叨。
白盛瞪她一眼,转头走回屋里。
白跃也没管刘翠花,快步离开。
围观的村民只觉得这白跃也傻啊,他这老爹明显所有心思都在这头家里,没有他们兄妹两人了,怎么偏偏他还看不清呢,这年头粮食就是一切,刚才那些米面不拿白不拿啊!
再说了,刘翠花这后妈当得真是刻薄啊,带着儿媳去抢继子的东西,也是罕见。
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事,他们外人也就能当个看客罢了。
——
时玥以为过年期间白跃能闲下来几天,结果他跟岑肆又开始忙着拉电线,给屋里装上两盏小灯。
这样时玥晚上再看书的时候,就可以有个更好的环境。
白跃不能时时刻刻呆在时玥身边,陈乐就是抓住这一点,专门避开他来,每天锲而不舍地找时玥唠嗑。
如果不是岑肆撞见过一次,白跃都不知道这事。
鉴于陈乐没做什么,白跃也没有追究,他其实也希望妹妹能交一点朋友,可能会开心一些。
而岑肆,则默默给时玥的门加固,竹子篱笆也重新加一层。
白跃回来后看到,自愧不如,心想着改天得请岑肆好好吃一顿饭。
年初六,白跃一直没回来,时玥自己解决晚饭,就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看书。
外面寒风呼呼的,应该下着一点小雨,打在小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时玥的肩上和肋骨处隐隐作痛,以前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她放下书躺下,想等着身体的不适退去。
木门传来一些动静,她一开始以为是风吹的,直到发现门动得太厉害,更像是被人在外面推着的。
她倏地起身,盯着门口的方向,“是谁”
两扇木门很小,被岑肆加固过,中间的门缝错开而且紧合,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来,此时四道门栓也是死死栓住的。
“玥玥,我是你林伯伯啊,外面下雨了,我进来躲一下,你还没睡呢”那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似乎是紧贴着门传来的。
时玥皱眉看着,将一把剪刀拿起,握在手里,没有说话。
毕竟是过年,一些无所事事的人也回到村子里,这个姓林的不过是一个流.氓,频繁被抓去坐牢,听说是刚出来的,时玥有时候在院子里坐着,会看到他经过。
没想到他竟然敢上门来骚扰她。
时玥估摸着时间,大概也才八点左右,所以心里并不是很怕。
哥哥应该也快回来了。
“玥玥丫头,伯伯刚淋过雨,实在太冷了,能让我喝口水吗我在院子里等着,你拿给我就好了。”
那道声音又传进来。
“家里没有水。”时玥说。
“你别害怕啊,我就喝口热水,我要赶回家还得好久呢,咳咳……”
话没说完,他就咳嗽起来。
时玥听着他拙劣的演技,撇嘴说,“那你等等。”
说完,她却没动。
好一会儿,外面似乎等不及了,开始催促,时玥就重重咳嗽,说,“吐了点血,我收拾一下,你再等等。”
这招能吓唬刘翠花,但是吓唬不了外面那人。
大概是没耐心了,他直接用力地推门。
到底是土坯房而已,门再结实,在他这样蛮力推撞下,肯定也要倒的。
恰好今天下雨,大家都早早回屋,风雨声又遮掩住他的动静,还真是犯罪的好时机。
时玥眼睁睁看着半扇木门被推垮,而那个身形佝偻宛若瘾君子似的中年男人跨进来,他怕是喝了不少,走路都不太稳,猥琐地搓着手,就靠过来。
时玥站在床边,活动一下手脚,捞起木凳,眨眼间就朝他身上打过去!
那男的就是哀嚎一声,就晕倒过去。
“呸!”时玥扔下凳子,扶着床喘息,打人太累了。
岑肆最近习惯饭后往白跃家走,本来今天下雨,他想着就算了,但是心下有些难安,最后还是迈步走出大门。
一路泥泞,他撑着伞,等来到那条小道,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一些,脸上也全是水渍,模样看起来应该有些狼狈。
他远远看到小窗户透出的亮光,发现白跃房间是暗的,于是还是加快脚步走过去。
白跃还没回来
那他过去陪陪那小丫头吧。
他心里这么想着,大步跨进院子,蓦地看到小屋木门破裂,他心下一惊,扔下伞跑过去,“白时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