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地方对付一宿，明再走。”

燕北把包袱往上扛了扛，闷声道：“我走得动。”

楚秋摇了摇头：“你走得动，二驴也得歇歇脚。”

罢，就牵着二驴，朝剪径道走去。

钻进野林子多少还能避避风。

燕北吐出口热气，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了上去。

楚秋劈了几块破石头堆成火坑，又捡了些干燥树枝。

乱七八糟堆好，掏出火石引火取暖。

燕北放下包袱，蹲在篝火旁边努力搓着双手和胳膊。

火光将她的脸照得橘红一片。

楚秋掰开几块饼子，用火烤了烤，向她递去：“吃完东西把周围收拾一下，腾出睡觉的地方。”

燕北接过烤饼，无声点头。

楚秋暖了暖双手，观察着周围：“我们尽量白赶路，如果赶上好气，加快脚程，半个月后就能到余州。”

燕北口口吃着饼子，又喝了口水，突然问道：“于大哥让你当断则断，你为什么不听他的？”

她虽然才十三四岁。

却比很多人都聪明。

于二话的时候并未避开她，燕北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楚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方老头对我不错，他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只要不会害我丢了命，我都会尽力照顾你。”

燕北看着篝火怔怔出神：“如果我父亲输了，会有很多人来杀我。”

“那万一赢了呢？”楚秋掏出野果喂给二驴，见它满脸嫌弃，便赏了它一巴掌，随即道：“凡事都会有好有坏，未必就是坏的那一面。”

燕北咬了一大口饼子，两腮微鼓，含糊不清道：“如果他赢了，就会有更厉害的高手来杀我。”

楚秋动作微顿，看了这丫头一眼，一时不知该什么。

最后只能叹息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不早了，尽快收拾完，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