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也没有机会邀请中也——以他的身份出现在这种场合才奇怪,不过追悼会上的一幕他应该看见了,不然也不会说“成为首领后上瘾了吗”这种话。
冬阳的部下们这几l天看上去比她还要高兴,尤其是雨阵,听说特意去和旗会的傻瓜鸟炫耀了一番,不知道是因为顺势成为了首领的心腹还是看到老大得偿所愿了,但是高兴就是高兴,这两点可以都有。
上位后,难保组织里不会有前代党,他们对前代自杀一事耿耿于怀,认为其潇洒一生不会以这么潦草的方式结束自己,还隐隐对冬阳烧了那封遗书有些怨言,“万一先代有什么隐言想要通过遗书的方式告诉我们呢?”
为此,冬阳早就有准备,她留下的遗书的残缺一角,这张纸在要燃尽时被她徒手掐灭了火苗,现在边缘焦黑一片,“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窥探物体记忆的异能力者,如果你找到了他,我就让你看看它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到那时你再来质疑我。”
部下吓得脸色一白,“BOSS,我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
冬阳说,“那就闭嘴。”
“……”
“当然,我说的话仍然有效,如果你找到了那样的异能力者,我并不会怪罪你,还会准许你一起看那个结果。”
不过那个时候,先代的残党也没有什么值得头秃的威胁了。
死人已经不能说话,死人的遗志也掀不起大浪,他们就算想以这种事指摘冬阳做的不妥,也没有权力惩戒她。
交接仪式后,多亏了她在她哥死之前做的那些事,组织的事务还没有累积到令她抽不开身的地步。
念的制约已经彻底消失,冬阳迫不及待的就在自己的安全屋内试了一下。
以防万一,她叫人在房间门口盯着,12小时后就进来提醒她。
她有一个猜想,一个即将被证实的猜想。
冬阳很快就进入了修炼的状态,然后——
她感知到了林野间的气息。
隐约的,她还能听到早春的声音,“凭什么不行!”
“这里的东西一个都不许动——”
“什么叫我没有话语权,我同样姓五条!我是兰惠大人的心腹,兰惠大人又不是死了!”
冬阳猛地睁开了眼。
………什么玩意儿?!!
中也转过身去,声调硬硬的说道,“哦,那我就先走了。”
奇妙的,他刚才和太宰治吵架的气焰一下子熄灭了,背影看上去竟然有几l分落寞。
突然,他身后传来冬阳爽朗的声音,
“有空再一起骑机车啊!”刚上任的港口mafia首领喊道,“我丢了的那辆,你是不是偷偷打修车公司的电话了,那下回的油费我出了。”
中原中也转过头,“那我要坐前面!”
冬阳面露纠结。
中原中也眸子锃亮,“不然…并排也行,我买一辆新的。”
冬阳打了个响指,“好!”
那就是和平散伙儿……不,是从一个关系走向了另一个关系的节点。
冬阳心情雀跃,这句话简直就像是某种隐喻,“那么中也,有时间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我们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
“比起互相争斗,达成互帮互助明显更为有利……”
“关于那个……”中也抓了下头发,“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并且,我想先等他们人齐了,一起商量一下。”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
他敏锐的发觉了“羊之王”和“羊”之间的矛盾,如果他猜想得再恶劣些,他们的羁绊很可能已经岌岌可危濒临破碎,直至一个节点,反转为鱼死网破兵刃相向。
但那毕竟只是他的某种预想,基于人性之恶的预想。
他想要靠近港口mafia,靠近冬阳也是因为这点。
与她成为盟友的目的并非是想要人情,而是说“想要人情”的话作为交易的另一方会更容易放下警惕,毕竟人所做一件事通常是要报酬的,不要报酬的情谊世间罕见,起码太宰治总觉得这种人稀少。
但是——
太宰治凝视着冬阳。
这个人很奇怪。
就犹如她刚才那番大胆的宣言般,她将港口mafia推向了一个新的位置,一个别扭的,以“保护”为准则的组织。
这可是里世界啊——
这可是,与死亡伴生,死亡是生命一部分的里世界。
她要在这种世界中谈保护?
……
那么他要看看,他想看看……
“哦,对了,你刚才叫错了,你不应该叫我BOSS。”
中也走后,冬阳忽然一本正经的对太宰治说。“你叫我冬姐就行吧,毕竟我比你大,或者你直呼我的名字也行,BOSS就算了,你又不是我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