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也早有考虑,但在他心里,洛阳不是一个国都的好位置,国运东移,是一个不可逆的大趋势。
放下茶杯,刘辩颇为悠闲自得的笑着道:“你之前提出的屯点,朕认为很有可取之处,这一次伱督‘军政分离’,可以借机落实下去。对于一些形势复杂的地方,切记莫要太过蛮横,须刚柔并济。另外,北方各处的匪患此起彼伏,顺手也给料理了。出京的话,顺道去泰山看看,说不定,朕哪天也想去看看……”
曹操见刘辩不接他的话茬,没有追问,抬手道:“微臣领旨。”
刘辩抬头看向皇甫坚寿,道:“大司马身体不好,对于兵制改革的众多事务,你与曹司马多商议。”
“微臣明白。”皇甫坚寿道。
刘辩嗯了一声,继续拎起茶壶,慢悠悠的煮茶。
皇甫坚长,曹操,卢毓等人见着,静静等待着。
他们都很清楚,将他们三人叫进宫,不会只是这样简单的交代。
“就这样吧。”
令三人意外的是,煮茶半晌的刘辩,忽然说道。
三人怔了下,互相对视一眼,齐齐抬手道:“微臣告退。”
刘辩拎起茶壶,将七个小茶杯挨个浇了一遍,而后从左向右的慢慢品尝,喝到第三个,他便皱眉的放下。
他抬起头,望着曹操,卢毓三人出门的背影,面无表情,语气寡淡的道:“确定朝廷里有高层给董卓、袁绍通风报信?”
潘隐上前一步,低声道:“是。皇城府那边审讯董卓一些亲信得出的结果,但不清楚是谁。”
刘辩的目光注视着曹操消失在门外的背影,道:“你说,贾诩是不是知道?贾诩如果知道,曹操是不是知道?”
潘隐浑身发冷,一言不敢发。
真的要坐实朝廷有高层私通叛逆,而曹操包藏了这个人,那将是天大的祸事!
“朝廷高层……”
刘辩双眼眯起,心里闪过一个个人影。
能给董卓、袁绍通风报信的高层,又在剿董之际,多半与讨董战略战术有关,知晓这些的高层,范围非常的小!
刘辩心里愤怒,眼神杀机一闪,喝道:“查!不管查到谁,绝不姑息!告诉皇甫坚长,无论是谁,他皆可先斩后奏!”
“是。”潘隐应着,低着头,小碎步急急离去。
刘辩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自语道:“果真是王朝末世,牛鬼蛇神,不到最后,真的说不清一张张正直脸后,藏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曹操,皇甫坚寿,卢毓三人离开芳林苑,交谈几句,皇甫坚寿去往尚书台,卢毓送曹操前往大司马府。
曹操想着芳林苑里刘辩的一言一行,总觉得似有所深意,心里捉摸不定,忽的脸色黯然,轻叹一声,道:“子家,我还是想出去带兵。”
子家,卢毓的字。
卢毓微微一笑,道:“洛阳城向来水浑,现在这种情形,可比以往好上太多了。”
在刘辩继位之前,党争酷烈,各种阴谋构陷那是层出不穷,远没有现在的和谐。
曹操自然清楚,回头看向他,道:“子家,刚才陛下对我的提议不置可否,而后又对我欲言又止,是否,我做错了什么而不自知?”
曹操算是卢植的半个门生,临终前对曹操大加扶持,视作了衣钵传人。
而卢植丧事时,卢毓尚未成年,是曹操作半个义子主动承担下来的。
因此,卢毓对曹操一直是当做兄长,十分亲近,毫无防备。
听着曹操的话,卢毓笑着道:“曹将军不用担心,估计是尚书台那边又说了什么。只要将军忠心用事,陛下自会分明,不会让将军受委屈的。”
曹操见卢毓也不知道,故作迟疑的道:“子家,我观朝局晦涩,杀机四伏,不如我想办法将你调出京去,你在地方上躲一躲。”
卢毓见曹操一片关心照顾,心里感动,笑容更多道:“我不过是一个掌宫令,没人会在意我的,将军不用担心。”
曹操见卢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暗自沉着气,转而道:“我不打紧,你要想出去了,随时与我说。”
卢毓见状,仔细思索一番,道:“说起来,今天陛下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只是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将军今后行事要分外小心,切莫与人交情过密。”
“交情过密?你指的是……”曹操面露疑惑的问道。
卢毓扫了眼四周,见没有其他人,这才低声道:“陛下对‘颍川党’有了警惕之心,近来三番两次的敲打。将军在洛阳,切莫结党,即便是至交好友也要减少往来,莫要给人口实。”
曹操会意,继而道:“我听说,大司马打算将我的部将都调离?”
曹操的兵马被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豫州给了刘备。一部分归还禁军大营,收归朝廷。
倒是他的一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