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兴奋莫名的吕布。
直到夜色黑透,宴席散开,一众人依次离开董卓的官衙。
张济,李傕,郭汜三人悄悄碰头,而后聚集在张济的临时府邸。
张济阴沉着脸,道:“我查到了,我妻女落在了官军手里,现在应当是交给曹操了。”
张济的妻子邹氏美艳非常,垂涎之人不知道多少。传出的艳事更不知道有多少,最多的是董卓,而后是被吕布掳走,好事者编出了一段又一段香艳故事。
李傕根本不关心张济妻女的死活,冷声道:“我听说,吕布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董公将两万大军交给了他!”
郭汜神色同样不好,道:“吕布现在能随时出入官衙,我们都没这个权力!”
张济知道他与李傕、郭汜所求不同,但殊途同归,眼神杀机一动,道:“那李儒与董卓暗通款曲,或许可以用点办法。”
郭汜瞥了他一眼,道:“我来做!”
李傕道:“胡轸与牛辅关系匪浅,他被吕布所杀,牛辅应当恨极了吕布,我们拉他一起!”
张济点头,又有些担心的道:“那贾文和到底去哪里了?”
贾诩这个人,看似人畜无害,可最为阴险,他从来不在正面出手,可暗地里的谋算,令人头皮发麻,不能不小心。
李傕满脸疑惑,道:“我问过牛辅,他也不清楚,好像失了联络,真是怪事。”
郭汜深吸一口气,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拖下去,那吕布说不定会抢先动手,先杀我们!”
吕布虽然也出自西凉,可吕布是原并州刺史丁原的义子,与他们不是一路。
是后来董卓用尽办法,这才将吕布笼络到帐下。
李傕见意见统一了,果断的道:“好。吕布的罪证我们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只要拿下官衙的兵马,杀吕布易如反掌!”
张济顿时心潮澎湃,杀机再难遏制,道:“我还有五百亲兵,到时候,我亲自动手,董公要是怪罪,我一人承担!”
“分头行事!”郭汜,李傕根本不担心董卓怪罪,而是诛杀吕布必须一击必中,否则生死难料!
三人商议一定,便悄然离开。
而董卓的官衙内,董卓在后院开无遮大会,吕布也不遑多让,没了邹氏,不知道从哪又掳来一美艳人妻,沉溺在床笫之间。
相比较他们,李儒则谨慎的多,在偏府里自斟自饮,对于吕布,董卓等人的董卓一清二楚,却只能对月无奈感叹道:“越是这种时候,反而越放纵,半点无忧虑之心……”
第二天一早。
曹操精神抖擞,再次督促大军进攻。
相比于前一天,这一次更为猛烈,只是那么短短时间就有一种错觉,仿佛下一刻就能攻下来。
吕布双脚虚浮,有些惊慌,不断的喝令士兵守城。
胶着的攻城战再次上演,双方你来我往,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
这一战,从天明打到傍晚,几乎没有停歇。
到了收兵后,孙策,刘备等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太好看。
攻城战是急剧消耗,领兵者最不愿看到的事情,折损的士兵太多了!
而曹操一如昨天,设宴款待各路武将,好生安抚,甚至于亲自下场敬酒。
些许的不满,无声被化解。
送走孙策等人,曹操单独留下了刘备,两人煮茶论事,从古说今,仿佛无话不谈。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操放下茶杯,与刘备笑着道:“玄德公,倘论当今天下,英雄几何?”
刘备也是一个健谈之人,闻言所做思索,道:“天下英雄,名副其实者,寥寥无几,首推曹将军。”
曹操狭长双眼半眯,似自嘲一笑,道:“我曹操算什么英雄,屡战屡败,为朝野所不容,若非陛下圣眷庇佑,早已尸骨无存,玄德公莫要取笑。”
刘备一怔,他在曹操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些奇异光芒,隐约像是杀意。
刘备心里疑惑不解,曹操为什么会对他动杀意。
“玄德公,”
曹操与刘备四目相对,语气平淡又朗笑着,道:“剿灭董卓之后,玄德公的徐州牧归位,将来剿灭袁绍等逆贼,平定天下,封侯拜相,扬名青史,唾手可得。”
刘备心里陡然惊悟,连忙道:“曹将军取笑刘备了,刘备自入仕以来,无所寸功,庸碌无为,岂敢奢望。”
曹操直视着刘备,道:“玄德公,纵观我大汉朝野,能文能武者,屈指可数,依我来看,天下英雄,唯玄德公!”
咔嚓
一声清脆又令人心底发麻的雷声陡然炸响,仿佛就在曹操与刘备耳边。
当~
刘备身前的酒杯被打翻,落在地上,发出闷哼,滚了一圈又一圈,居然没有停下。
刘备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笑呵呵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