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递到了钟繇手里。
钟繇看完,倒是不意外,递给荀攸。
荀攸看完顿时坐直身体,沉声道:“陛下,西凉有归附之心,可大用!益州、董卓已被彻底孤立,朝廷的完全可放开手脚!”
刘虞拿着奏本,默默再三,道:“陛下,西凉人的话不可尽信,还须考验,臣认同丞相之言。”
荀攸瞥了眼刘虞,心生不满,这刘虞居然又站到荀彧一边!
刘辩微微点头,道:“嗯,那便依照丞相之言。益州那边,由钟卿家负责,大体是朕的要求。其他的,卿家拿捏分寸就是。”
钟繇抬手,道:“臣领旨。”
刘辩抬头望向外面,道:“征讨董卓的诏书,这两天就颁布吧,大司马府要协调各军,步调一致,不能内讧,尽早剿灭董卓!”
已经看到刘璋到了,刘辩说完,便起身离开。
“臣等领旨!”荀彧,刘虞等人抬手道。
等着刘辩离去,四人相顾,各自似有顾忌,并没有开口。
刘辩出了尚书台,便来到了刘璋身前。
刘璋在洛阳几年,养的白白胖胖,一脸憨厚模样。
“臣刘璋,参见陛下!”刘璋急急忙忙行礼,手忙脚乱,衣服差点脱落,头上都是汗,显得十分惶恐、笨拙。
刘辩打量他一眼,笑呵呵的道:“刘卿家,陪朕走走。”
“是是是。”刘璋衣服散乱,腰带也松了,一边应着,一边系着又一边紧跟慢赶在刘辩身后。
潘隐,徐衍看着他的故作姿态,暗自摇头。
这种小手段,能瞒得过当今陛下?
刘辩踱着步子,刚绕过嘉德殿,便见到刘愈带着一大群人,吵吵闹闹的跑向永安宫方向。
“刘卿家,”
刘辩没理会,微笑着与刘璋道:“你父替朕牧守益州多年,劳苦功高,而今病重,想来也是渴望你在病榻前伺候,朕想着,这几日,便命人护送卿家归蜀尽孝。”
刘璋小眼睛一睁,连忙道:“陛下,国事繁巨,这,忠孝难两全,臣,还是想留在陛下跟前,为陛下尽忠,想必,父亲也会体谅微臣……”
刘辩眉头微动,暗自了然,这刘璋也是知晓的。
‘刘焉看来布置了很久啊……’
刘辩心里嗤笑,刘焉为了让这个幼子回去,真的是花费了太多心机啊。
“刘卿家,认为,何人继任为益州牧较为合适?”刘辩走向芳林苑,微笑着说道。
刘璋一脸的惶恐模样,躬着身道:“微臣,微臣谨遵旨意,不敢妄自揣测。”
刘辩嗯了一声,道:“朝廷那边,要任命成都,绵竹等三个太守,卿家觉得是否妥当?”
刘璋急急的道:“妥当,妥当,朝廷的命令,陛下的旨意,自是无有不妥。”
刘辩随口嗯了声,道:“潘隐,传旨给尚书台,要他们尽早任命,护送入蜀。”
“是。”潘隐道。
刘辩走了几步,回头看向刘璋,道:“卿家,朝廷那边,举荐你为雒城太守、都军事,但是又有人说,益州拖欠朝廷赋税多年,高达五十万万,不同意伱的任命。”
刘璋满脸紧张忐忑,闻言脸角一颤,心里恨的骂娘,嘴上道:“回陛下,益州,益州疲敝,百姓群困,加上叛乱迭起,根本是入不敷出,加上朝廷拖欠官员俸禄,军俸等等,着实不是有意,还请陛下明鉴。”
刘辩走入芳林苑,来到树荫下,感觉着丝丝凉爽,善解人意的道:“卿家说得有理,朕再与那些大臣说一说,好让卿家尽快成行。对了,三羌马腾的奏本,卿家看看。”
徐衍听着,将一道奏本递给刘璋。
刘璋小心翼翼接过来,看完又递回去,与刘辩喜色的抬手道:“陛下,若是三羌归附,凉州不战自平,陛下圣明,天佑大汉!”
刘辩来到一处凉亭坐下,擦了擦头上的汗,道:“马屁不用拍了。马腾说是派三千人,朕要他们至少一万,暂且归汉中太守调遣。汉中一直不太平,匪乱众多,前几年,还有匪徒打上了汉中城头,简直荒唐!”
刘璋越发的谨慎,满脸写着惊恐的道:“陛下说的是。”
刘辩接过徐衍递过来的凉茶,喝了一口,又道:“还有人给朕提议,设立一个雍州,囊括益、凉等州郡,卿家怎么看?”
刘璋心里破口大骂,脸上迟疑着道:“微臣,微臣对这些一无所知,还请陛下圣断。”
刘辩嗯了一声,道:“这样,朕命赵云带兵,护送卿家到汉中,而后观看匪患的情况,再送卿家入蜀,卿家觉得如何?”
刘璋缓缓跪地,声泪俱下,道:“臣叩谢陛下!忠孝不两全,微臣对不起陛下,也对不起父亲……”
“卿家快起来。”
刘辩上前,拉着他的肩膀,安抚着道:“卿家莫要这样想,见到皇叔,同他说,朕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