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粮的事。”
戏志才摇了摇头,荀彧这个个性他太了解了,道:“你们不弄清楚,迟早会有大祸的。”
荀彧没理他,看向荀攸,道:“刚才志才说,兖州的秋粮或超十万石。这样看来,王公与刑曹的所为,或许并非是坏事。”
“十万?”
荀攸吓了一跳,看向戏志才道:“真有这么多?”
戏志才道:“应该有,我亲自查过兖州下八成仓库,只多不少。”
想要查遍这些仓库,戏志才是费了大力气了!
荀攸面色沉凝,道:“这么一说,陛下的震怒,是有出处了。”
戏志才一怔,道:“你是说,陛下早就知道了?”
荀攸喝了口茶,神情依旧凝色,淡淡道:“你不要小看宫里,宫里得到各种消息的速度,远超过朝廷。”
戏志才心中暗紧,连忙道:“这样的话,那王允与刑曹的作为,是宫里暗中支持的?”
荀彧点头,道:“我打算举荐你去刑曹。”
荀攸瞥了眼荀彧,若有所思。
戏志才顿了下,道:“现在不是御史台大有可为吗?怎么又要我去刑曹?”
荀彧少有的沉色,片刻后道:“我猜测,司马儁可能会入尚书台。”
戏志才,荀攸两人不禁对视一眼,这种可能,他们隐约猜过,只是从未点破。
荀彧想来寡言,但凡他说的,必是经过深思熟虑。
戏志才迟疑半晌,道:“司马儁要是入了尚书台,朝廷局势又得变。这也说明,陛下对当前吏治十分不满,要矢志推动下去了……”
荀攸没有说话,心里压力如山。
‘澄清吏治’,认为最重,责任最大的便是他了。
他们哪里会想到,王允这一波,已经站到了大气层。
当天晚上,不其侯府。
伏完站在屋檐下,裹着厚厚的衣服,看着昏暗的天色,自语道:“这是要下雪了吗?”
“主人,王公来了,在后门。”突然间,他背后的仆人低声道。
伏完心头一跳,转过头就急声道:“他来做什么?这大晚上的,他又想干什么?”
相比于丞相杨彪的‘无为’,王允则是‘锐气勃勃’,对朝政十分关心,事事出头,绝不做第二人。
前一阵子,王允要求御史台严查并州之事,差点将伏完架在火上烤,伏完现在多少有些躲着王允了。
仆人越发低声道:“王公说,事关阖府性命。”
伏完自是不肯信,但王允登门,他也不能拒之门外,左思右想,低声道:“悄悄带他进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仆人应着,急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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