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派人盯着那些人,一有人被抓,左栗立刻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刘辩有些意外的唔了一声,点头道:“王卿家还是能力的。”
刘辩收了王允刑曹的五个侍郎,结果王允不声不响的就动用了北部都尉,要不是早有布置,还真能瞒过刘辩。
左栗躬着身,心里却记得,刘辩之前还说过王允‘目光短浅’。
刘辩双手抱着茶杯,目光看向门外,道:“廷尉府断了?”
潘隐道:“是。当时王公也在,据说之前与钟廷尉有过争吵。”
刘辩不在意这些,道:“那就是结案了,钟繇做的不错。”
说着,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着道:“现在,该是朕收尾的时候了,传王允入宫。”
“是,小人这就去通传。”潘隐道。
刘辩活动了下身体,又与左栗,道:“让你找的地找好了吗?”
左栗连忙道:“回陛下,小人找好了,在洛阳以东百里,不到河东,是一个空旷,隐蔽之地。”
刘辩嗯了一声,道:“将勘察的舆图做好。”
“是。”左栗道。
刘辩感觉浑身舒泰,看着外面天色不早了,道:“走,去芳林园。”
芳林园,即御花园。
左栗带着一群人,护卫在刘辩身前身后。
刘辩一边走,一边思索。
袁家一案了结,朝廷基本上稳定了,是时候着手他的一系列计划。
但大汉朝千疮百孔,漏风漏雨,而大风大雨不断,须要做的事情是千头万绪,复杂难明。
刘辩一时间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就到了芳林园。
他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心里各种想法在慢慢归拢,梳理。
“裱糊匠是做不得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辩忽然抬头看天,不自觉的感慨了一句。
身后的左栗听着一怔,有些不太懂。
“陛下,王公到了。”一个中黄门来到近前低声道。
刘辩揉了揉脸,找了个小亭子坐下,道:“让他进来吧。”
没用多久,王允就来了,五官平平,身形不高不大,不合群又寡言少语,像极一个老实人。
王允到了近前,见刘辩脸色还有些苍白,明显病体初愈,心里警惕稍减,抬手见礼道。“臣王允参见陛下。”
刘辩看着他,微笑道:“卿家坐。”
“谢陛下。”王允收回手,跪坐到刘辩对面。躬身,低头,垂着眼帘。
刘辩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卿家认为,应当对袁家以及党羽,斩草除根?”
王允立即抬手,道:“陛下,袁党太过庞大,今日不除,他日必为祸患!”
见平日不言不语的王允展露锋芒,刘辩道:“继续说。”
王允抬着手,道:“陛下,袁家居心叵测,并非一日,到底做了多少,有多少人参与,只有袁家人清楚。袁家党羽不同于阉党,袁家即除,他们心怀忧惧、怨愤,今日不趁机斩杀干净,日后定会祸乱朝纲,甚至勾结匪徒作乱,动摇我大汉国本!”
刘辩看着王允,神情不动,慢慢说道:“卿家说的……有理。”
王允说的确实有道理,历史上也是这么发展的。
若不是袁绍、袁术被曹操击败,袁家代汉立国,几乎是顺理成章,顺时应命。
王允见刘辩赞同,伏地沉声道:“臣请陛下下旨,臣,愿为前驱,为陛下斩尽贼寇!”
刘辩眉头挑了挑,这位的杀性真不小。
说起来,好像这个时候的人,杀性都很大,动辄就屠家灭族,不带半点犹豫的。
刘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王卿,自朕继位以来,宫变,杀戮,惊天大案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是死的死,逃的逃,躲的躲,观望的观望……这洛阳城,都快要空了。”
“朕,快成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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