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紧张。
要知道,敢于这么说的人,要么是正直的正义之光,要么就是知道那监控绝对拍不到任何东西的当事人。
直觉告诉我,他是后者。
你不敢相信,当时我有多么毛骨悚然。
就像是知道隔壁邻居其实是个变态杀人狂,而我和他又住得近在咫尺。
这种后知后觉让我僵住,没法动。
夏洛克的声音又冒起来了。他明显是在朝着我的方向说的。于是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他的话给吸引了,完全忘记了恐惧。
夏洛克说的是一个很诡异的单词。
要知道,英文单词通常是多音节单词,跟汉语单音节字不太一样。我听着那个单词,脑袋里面自动拆分重组,试图拼出我熟悉的单词,又在思考是不是什么词组搭配。然而,英语不是我的母语,我单词量十分有限,我脑袋里面就是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
可我又惯于察言观色,总觉得他像是在叫我。
只是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两眼茫然地看着他。
最后夏洛克字音清晰地说,兰尼。
我才立刻反应,并追问道:“你刚才在叫我?”
夏洛克没有应我那句话,只是跟我云淡风轻地说:“播放那段监控视频吧。”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原来是有好奇心的。
他刚才绝对是在喊我中文名!
我好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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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因为太多“证(shi)物(ti)”没有被处理完,而这救济站爆炸确实是意外事故,所以犯罪者会在现场留意动向。』
3.『犯罪者会优先处理可能会破案的人』
于是处于弱势的人会直接被盯上。警察们顺利抓获三人。
4.『警察要判断这三人是否主谋。』
就算他们本人承认,也不可能直接这么简单粗暴地得出结论。如果真的有存在同谋,那么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维护对方,是为了保护,还是因为恐惧?
夏洛克像是说书先生似的,拿捏着轻重疾缓,说得绘声绘色。
我真的想把这一段录下来给网友听。
我觉得这一个可以当做睡前故事听。前提是听不懂他其实是在讲犯罪者怎么残忍地虐待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可以联系的受害者,并且在他们死后进行分尸迫害。
我看到好几个警察一脸想要吐的表情。
其实我只能听懂关键词,根据语境,我猜出他说的不是砧板上带血的肉,而是尸体。可具体到细节的话,我也不知道夏洛克到底用着他那大提琴一样的声线在说什么恐怖故事。我甚至走了一会神,再抬起视线的时候,我和捂着嘴巴的雷斯垂德对上了视线。
他用惊恐的表情地看着我。
“……”
我觉得,他一定误会我了。
外围人是越来越多。
到第四点结束,也都是警察会做的审讯工作。大量的地毯式追踪查资料,费上几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受害者名字敲定。
“然而,我想起半年前曾经听说过一个叫做罗德,初来伦敦的受害者,住进了伦敦贫民区。为了寻找他父亲的衣物,他这大半年白天做流浪汉在街口四处探访,晚上在酒吧打工给自己赚钱维持生计。”
“罗德这个人是很符合救济站连环杀人案要找的对象,年轻,男性,且独自在外,和亲朋好友联系比较少,就算失踪了,也没有人注意。”
“如果有调查与救济站相挂钩的谋杀案件,不少也是在高速公路抛尸的处理,因此可以推断,罗德也曾是他们的目标对象。”
“现在问题来了。”
为什么找不到伦敦监控摄像头下的车子?
为什么找不到酒吧里面摄像头里的嫌疑人?
为什么当时出现枪声,却没有办法查到枪的类型?
为什么为时半年,罗德请求警局做悬赏单,也没有人提供半点线索?
“如果你们想说,是因为苏格兰场无能的话,那确实是毋庸置疑的。”
夏洛克无视周围瞬间剑拔弩张的态度,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本身就是警察。他在利用自己的职权去威胁流氓们协助自己犯案,也在利用自己的职权去抹平那些痕迹。”
雷斯垂德站在我最近的位置,他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多诺万警官的声音率先冒出来,声音忿忿,“夏洛克,收起你对苏格兰场的阴谋论!你不要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这里不欢迎你!!”
一人带起节奏,其他人也跟着被煽动起来。
我连忙从位置上站起身,还没有等开口,夏洛克便先动口了。
他对她的言论并无波澜,说道:“我确实不认为,我站在距离你十米之外,能发现和对面那个法医在来这里之前亲热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