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晴之才意识到,原来那个房间里堆着的东西就是先前虞梦惊说乖乖喝血的奖励。
纸傀说这几十年里一直在收集,要送给她的东西。
“嗯,喜欢。”
“喜欢怎么还选了这件衣服,很素诶,颜色完全不够明艳,就连花纹也是暗调。算了,至少你喜欢,也算它唯一的优点。走走走,我来给你选。”
虞梦惊絮絮叨叨地说着,侧面好看的眉宇神采飞扬,就像个普通的二十多岁青年。
原晴之看着,开始走起神来。
虽然看上去是个无业游神,但虞梦惊在艺术鉴赏和美学这方面的天赋可谓点满。不仅鉴赏戏曲是顶级的程度,对古董建筑,甚至就连首饰和衣物的搭配设计都有涉猎。对此,原晴之根本没有发言权的程度,只能坐在凳子上被他折腾。
而虞梦惊对于装扮她这件事情,显得格外乐此不疲,原晴之都看花眼了他还在试。
当初在薛宅时是她替他梳头发,现在倒是反了过来。
片刻后,纸傀敲响了房门。
“大人,已经将您吩咐的人带来了。”
走廊外,瑟瑟发抖的刘姬正站在那里。
她面色苍白,但身上倒是换了件朴素的新衣服,被好好带去收拾过才带到人前来。
“楼、楼主大人!”
这种恐惧,在视线接触到内里站着的人后愈发强烈。和下面那些累累尸骨不同,神智侥幸因为各种原因逃脱一角,又在地牢里见过对方手段的刘姬此刻可谓是吓破了胆,再也没有当初被蛊惑时的盲目自大和自我感觉良好。
奈何房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要看她的意思。
或者说原晴之想要看她,但却被面前的人掰回了注意力。
“这次只会睡一会哦,不会错过晚上的仪式。”
原晴之绕过虞梦惊,给了外面连站都快要站不稳的刘姬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端起碗,安静地一饮而尽。
“睡吧,再次醒来时,就是最后一次仪式了。”
你将彻彻底底,属于我。
庆神弯下腰,轻轻擦去少女嘴角的血痕,顺势将人打横抱起,放回到床上。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直起身,视线眷恋地盘旋一会,随后转身。
伴随着这个动作,男人脸上的表情重新淡了下来,重新挂上了肃杀和冷峻。
虞梦惊从来就不是那种喜欢留隐患的性格,恰恰相反,他喜欢把一切掌控在手中。
任何一切将她夺走的可能,都将被他亲手扼杀。
“保护好她。”
“是,大人。”
“本座要的东西呢?”
“老魏全部都招了,那阿鸣在进入摘星楼前后确确实实不像同一个人。”
......
刘姬全程跪在地上低头,只能看见一片绣金的玄色衣角扫过。
从额头后背沁出的冷汗模糊了她的视线,在地板上晕开水痕。
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她才终于像是得到赦免,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对这种无足轻重的货色,虞梦惊当然不会浪费口舌。
被归结为废话的内容,通常由纸傀代劳。
“大人对待俘虏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既然能让你来侍奉小姐,便是大发慈悲开恩......应当不会蠢到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
“是......是。”
另一边,地牢里仍旧昏暗一片。
按照时间点,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进入最激烈的第三折戏。在原剧本中,主角团在这里发现不对,为逃出摘星楼做最后的准备。然而现在,主角团里一个负伤远离战场,两个被关,一个沉睡,怎么想都是死局。
要怎么才能解开这必死的局面呢?
这是戴茜被抓到后,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在她进到地牢之后,被吊起来的元项明就已经不再出声了。
他的伤势太重,红色的血浸染了几乎半片水牢。距离死还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但是让人生不如死倒是纸傀们很擅长的范围。
戴茜思考了不到一秒,握紧了手心里女儿送的礼物。
周围的一切全部变成凝固的色块,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攥着唤醒道具选择了出戏。
“小元!”果不其然,在戏台上,戴茜看见了比她早一步出戏的元项明。
很显然,比起到处都是盯梢,完全无法交流情报的戏内,还不如短暂出戏,在戏外说清楚才好,所以后者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戴前辈。情况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
元项明无视了台下一张张焦急的脸,语调迅速。
在入戏者还没有全部出来的情况下,戏会继续演下去,所以时间非常紧要。
“虞梦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