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戏本里没这剧情啊?
一直来到走廊尽头,原晴之还是没搞清楚意思。
“待会会有人送衣服过来服侍。午夜之前,收拾好自己。”
说完,纸傀便转身离开,独留她一人对着里面蒸腾的温泉水大眼瞪小眼。
原晴之环视四周,愣是只能看见一汪温泉池,池子旁放着木质衣架。铜镜梳妆台,还有梳妆台面前瓶瓶罐罐的胭脂。
她揉了揉脑袋,实在想不出摘星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按照要求去做。
等原晴之全部弄好,坐在梳妆台前,用毛巾擦拭头发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几位纸傀侍女如同游魂般走进房间。她们机械地捞起她的长发,从托盘里拿出另一件素白的长裙,进行上妆。
“这是要干什么,直接开始第三轮选拔吗?”
不管原晴之怎么问,这群侍女们愣是不说一个字。
不过摘星楼纸傀好像也分等级,虽然是虞梦惊的爪牙,但个体不尽相同。稍微高级一些的纸傀,例如掌事那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低级一些的例如那些戏童,只会服从命令,没有自我;最次的恐怕就是这些连话都不能说的侍女,只能打杂。
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不是活人,且绝对忠于主人。
望着连鞋都换成雪色的布鞋,原晴之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却也只能坐在原地等待。
这么被折腾了许久,总算是结束了。她刚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面纱出门,便看见等候在走廊的那个纸灯笼戏童:“请随我来。”
上楼时,原晴之故意拖延了一会。
好巧不巧,她撞见了正从隔壁门里出来的刘姬。
后者同样梳洗一新,半干的头发没梳任何样式,披散在身后。
明明惨遭淘汰,没想到却被摘星楼掌事拦住,送到这里梳洗。这一变故要刘姬心底的希望死灰复燃,忍不住喜形于色:“这位大人,请问现在是要去干什么?”
戏童:“楼主有令。”
什么?!楼主?!刘姬又惊又喜。
再往上走,那可不正是通往顶楼的路。
“难道......我得了楼主的青眼不成?”她的心砰砰直跳。
事实上,和刘姬一个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因为走廊上其他几扇门也同一时间打开,里面走出来的如出一辙,全部都是穿着相同服饰,打扮相同的少女。
几乎每个人出门后都问了这个问题。而得到的答案皆是,前去觐见楼主。
“单独带我去见楼主?!”
又是提前梳洗,又是单独见面,不怪人浮想联翩。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原晴之深深拧眉。她清楚虞梦惊对于这些沉迷于他皮相,轻易堕入恶念的普通人的态度,所以她并不认为虞梦惊会特地下一道命令,把这些人洗干净带到他眼前。
除非......是有什么原因。
“你怎么也在这!”
就在原晴之思索的当口,刘姬发觉了站在走廊上的她,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想起方才比舞时对方赢得轻轻松松,还有那不费吹灰之力完成的高难动作,她便忍不住自惭形秽。
原晴之没有搭理刘姬。
她和这几位已经开始彼此警惕,用不好的视线来回打量彼此,暗自挤兑的人一起跟在纸傀身后,思考着虞梦惊此举用意。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顶楼。
一路上,刘姬的脸色越来越沉。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再加上伶娘的无视,在恶念的刺激下,很快便演化成了怒火和妒忌。
而原晴之,在用余光来回扫过她和面前几人身上极其眼熟的衣服后,忽然有什么线索忽然串成丝线,猛然要她拨开迷雾。
——这些样式古朴奇特,造型简单,边角绣金的白色长裙,她曾经见过!
在《邪祟》里,圣泉神官们几次举行活人祭祀,硬生生将人推下圣泉。而那些惨遭牺牲的祭品便是这样,先带去梳洗干净,穿上同款长裙!
浑身素白,可不是给要去送死的人穿的嘛。
想通这点,原晴之猛地一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冲上了天灵盖。
她再也忍不住,调转脚尖就要走。
可掌事纸傀的速度比她更快。
它直接拦住她的退路:“你要去哪,请随我们来。”
原晴之勉强笑笑:“我有东西落在房间里了,我得回去拿。”
“让戏童帮忙去拿就是了。”掌事不为所动:“当务之急是觐见楼主。”
见状,原晴之心底咯噔。
她清楚,今天这事,绝对是没法简简单单用话语善了了。
原晴之猛地提起手里的纸灯笼,朝着面前的纸傀一扔。
这些下属和虞梦惊本人一样,都有畏火的毛病。再加上谁